他見我來回嗅著,輕輕捧住我的臉:“怎麼像小狗一樣啊,聞出什麼了?”
我看著他眨了眨眼:“女人。”
“什麼?”他一愣,身體有點僵。
“開玩笑的。你今天去肯德基了?怎麼有漢堡的味兒?”
他一下子笑了,伸手捏住我的鼻子:“你果然是小狗啊。今天室友帶回來幾個,可能粘了些味兒吧。你知道,我不愛吃那些。”
我嘿嘿笑笑,就是因為他不愛吃我才覺得奇怪。這時,他忽然伸手摸上了我的頭。我心裡一驚,不過看看這挺暗的天,估計不會看出什麼吧?
“你頭髮怎麼回事?”他撥著我的頭髮問。
“嘿嘿,那個……”
“那個?”
“我把頭髮染了。都長長了,外面是栗色裡面是黑色,多難看啊。”我口氣帶著抱怨。
“不會啊。”他又撥撥我的流海,“你染的輕,都看不出來啊。”
“怎麼看不出來?”我梗著脖子說,“特別難看,連我哥都說我了!”
他低聲笑了笑,手滑上了我的脖子:“哥哥都說你了?”
“是啊。”我翻翻眼,想起當時齊宇修那個傻樣,“他一看就讓我染回去。”
“是麼?”黎遠輕聲問著,低頭吻上了來。
我忙抱住他的頭,使勁啃。真是幸好現在是晚上天色暗啊,要不然被他發現我染了一頭紫色的不立刻被他揪出去染回來啊,他可不像齊宇修,這丫完全是行動派的。
等啃完摸完,他要送我回來我沒讓,就我這頭髮,現在在他面前整個兒就是一見光死啊。不過他今天也沒多做要求,囑咐我兩句就回去了。
回宿舍都快十點半了,蘇州和周璟居然還沒回來。
“他倆哪兒去了?”我問還在遊戲中的陸恆。記得周璟沒來時,蘇州常在宿舍啊。
“周璟打工去了,蘇州不知道。”他應了聲,忽然回過了頭,“你不是去廁所了?半天沒出來害我還以為你掉進去了。”
“你才掉進去了!”我白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他看著我嘿嘿笑。
看他那個傻樣子我忍不住又白他一眼。你說這麼個大男生,怎麼看著像大狗一樣啊?就他這樣子,不用白曉給他戴綠帽了,我還是發揚人道主義精神掰彎他吧。
“對了,”我忽然想到,“周璟剛來幾天啊,打什麼工?”
他皺皺眉:“其實周璟家境不是很好,這次休學這麼長時間,是因為他爸爸病重,他是獨子,必須要回去照顧著。”
“病重?”
“他爸爸得的是尿毒症,這個病很不好治,他家裡又沒錢。我覺得很危險。”
“尿毒症?”我心冷了一下,這真是個壞病,“不能幫幫他什麼的?”
一說這個陸恆苦笑了一下:“你以為你幫助的是誰?周璟倔的要死,絕不會接受同學幫助的。”
“那蘇州呢?”我問,蘇州一看就是家裡很有錢那種,他都不幫助嗎?
“蘇州當然想去幫他,他一直都急的要死,可週璟還是不要啊。他們認識那麼多年了,蘇州又不是拿不出,真不知道他在倔什麼。”
蘇州和周璟十年的交情,連蘇州的都不要,其他人的只怕更難接受吧?而且,蘇州還那麼喜歡他,這不是要蘇州痛苦死嗎?想起半夜老看見蘇州在陽臺抽菸,真是有點同情他了。
“那怎麼辦現在?”這都一個宿舍的哥們兒,不能看著一人在火坑裡啊。
陸恆攤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我不由皺眉,不行,生病是大事啊,怎麼在這上面置氣?萬一真的晚了那後悔莫及啊。
正想著,周璟推門進來了。
他和剛來時相比,顯得更憔悴了些。臉也有些白,看著疲累的很。
我知道了這件事,再看他忽然就覺得難受起來。這麼個纖細的人,他得擔著多大的壓力?
我倒了杯水遞給他:“周璟喝點水吧。”
他接過水幾口喝了,然後身子一軟坐到了蘇州的床上。
“沒事兒吧?”我看他那樣子忙過去。
他搖了搖頭,嘴動了下,沒發出聲音。
我看著他那樣子真是難過的要死,忽然卻也又氣憤起來,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我不由說道:“周璟你在倔什麼啊?家裡有事兒就一起說麼,都是兄弟這個還能不幫你?”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我,又微微搖了搖頭。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