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昨天是誰說他笑的一臉和善來著?”
我一窘:“誰說他和善了?要是他敢把趙忻怎樣,看我……看趙忻不報復死他。”
顧黎遠笑笑沒說話。
一到地兒我就躥下來,恨不得立刻飛四樓去。顧黎遠在後面追著我叫:“哎寶貝你慢點兒,你腰不疼了?”
他這一說我才想起我腰還酸來著,這麼一急真是什麼都忘了。雖然知道趙忻不可能有事兒,但不看見他好好的心裡還是不舒服。
等上到四樓,我過去就開始拍門。
“趙忻?趙忻你開門!”
結果我拍了半天都沒見動靜,倒是把對門的老太太給拍出來了。那老太太拎著個菜籃,斜我一眼下樓了。
我鬱悶了一下繼續拍,我知道他在裡頭,我就不信拍不出來他。
過了好一會兒,門終於被開啟了,趙忻平時那張揚的頭髮現在像雞窩一樣,他惺忪著睡眼看了看我,然後又把眼閉上,身子一歪,倒到旁邊的牆上繼續睡。
“你!”
我看著他,正準備罵兩句,忽然發現他的臉特別紅,手一碰他他就歪到了我身上。
“哎!”
我忙扶住他,可我哪裡能扶得住他呀,沒晃兩下我就撐不住了,幸好黎遠幫忙,我們才把他送到臥室裡。
臥室裡挺乾淨,看不出什麼不好的痕跡,但現在問題是,趙忻居然在發燒。
我把手放他頭上,皺著眉說:“怎麼回事?”
趙忻勉強睜開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黎遠,然後衝顧黎遠說:“感冒了,這裡沒藥,你幫我去買點兒吧。”
顧黎遠看他一眼,說:“好。”然後轉身出去了。
顧黎遠一出去,趙忻伸手一把將我撈到了身上,我一驚,正想掙扎,忽然發現他只是摟著我。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我摸摸他的頭,很燙。
他把我的頭埋他脖子裡,半晌說了句:“靠!”
“怎麼了?”我看不見他的臉,掙扎著又要起來,卻被他死死按著。
“那個男人,他…媽的,居然上了我!”
“什麼?”我一驚。我知道,這麼些年來,趙忻一直都是做1的,以他的驕傲和個性,絕不可能俯身人下。
“他……強的?”我問的小心。
趙忻沉默了一下,說:“……不算是。”
“呃……”
“不過也差不多。”他又解釋了一句,“我沒打過他。不過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說著又咳嗽起來。
我彎著胳膊艱難的給他順氣。可能是因為他第一次用後面,聽口氣做的又激烈,估計是有點發炎才引起發燒了。
“沒事兒,以你的實力,報復過來就行了。”
趙忻“嗯”了一聲。
我在他身上趴了半晌,然後他撤開胳膊放開了我。一抬頭,就看見他衝著我笑,還是原來那麼玩世不恭。我衝他笑笑,知道他緩過來了。
趙忻就是趙忻,事兒能看開,做的也瀟灑。所以這麼些年來,我最佩服的就是他。我爸去世那會兒,我才上初三,那時齊宇修忙著接手我爸公司的事兒,我媽還沒從悲傷中走出來,幾乎沒人管我。趙忻只比我大半歲,卻比我成熟很多,每天都打電話來安慰我關心我,我才有氣力去安慰我媽。沒有他,我肯定不會恢復那麼快的。
對於趙忻,我覺得他才是亦兄亦友,讓我永遠可以信賴。不過奇怪的是,我對趙忻敬佩,趙忻對我也愛護,我倆卻對彼此沒有什麼其他感覺。估計真像他說的,彼此太瞭解了,從小一塊兒穿開襠褲長大的,連身上幾根寒毛都知道,一點兒新鮮感都沒。彼此剩下的,只是親情和習慣吧。
“你想怎麼辦?”我給他弄了條溼毛巾捂頭上。
“怎麼辦?”他挑著嘴角笑,眼裡閃著邪光,“敢玩兒我,就得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我正對那人感到同情的時候,顧黎遠回來了。
讓趙忻吃了藥,又坐了一會兒,等他想要睡了我們才走。臨走時,趙忻輕輕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不會給顧黎遠說的。不過我猜他已經看出來了。
顧黎遠果然看出來了,一出門他就塞給我一管兒外敷的藥膏,讓我明天給他送過來。我看著他,他笑。
“那時我照顧你一星期,怎麼會不知道?”
我笑笑,沒說什麼。
晚上回到宿舍,忽然發現對面上鋪的床上被褥都展開了,我一愣,問:“那個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