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襯衫緊緊的貼著他的肌膚,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胸腔的起伏說明他剛經過一場劇烈的運動,但很快就平息下來了。
我無聲的掏出手槍,這個人不好對付。
就在我準備動手的一瞬間,那個人早我一步先察覺到了我的位置。子彈幾乎是擦著我的臉頰而過,黑色面具缺了一小口。我對準他的頭部連開數槍,一個翻身再次躲過他的子彈,之前沒有看清楚他的臉,面對面時才發現,他的這張臉很熟悉。
他的動作突然變得很遲緩,表情微愣,翕動的嘴唇像是在說什麼。
我原本想在他愣神的這一瞬間結束掉他,然而打出去的子彈卻射偏了。
“夜夜。”即便沒有聲音,我依舊讀懂了他的唇語。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他,聲音有些抖,“你叫我什麼?”
“夜鷹光臨大駕是想做什麼?”他恢復了之前的神色,卻沒有再把槍對準我。我暗自苦笑,魅狐早死了,就在我眼前,如今我這是神經質了嗎。迅速掏出一把別在褲腰帶上的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前方的人。
就在他慌忙躲避之時,我趁機爬上了窗戶,利用安裝在旁邊的小型路燈輕而易舉的攀爬上了不算高的二樓陽臺。陽臺上進入屋內的玻璃門並沒有關上,我握緊手槍側身就閃進了屋內,警惕的關注的四周。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雖然傢俱齊全,但似乎沒有居住的跡象,到處乾淨整潔的猶如新房。此時,房門被人粗魯的開啟,一群手持武器的人衝了進來。我站在原地沒有動,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把泛著寒光的槍口對準他們。
“我們主子讓你放下武器。”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看似管事的人開口了。我輕輕的彎下腰,做出將手槍放下的動作。說時遲,那時快,我猛地將一枚煙霧彈扔到他們面前,黃色的煙霧迅速蔓延開來,阻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他們不敢胡亂開槍動手怕傷到自己人,我則衝進煙霧裡,當場就幹掉了幾個擋在門口的人。自殺式的一路衝向了防備最嚴的房間,門口那些保鏢們一見到我竟是不攻擊,任由我靠近。
“怎麼?你們叛變了?”我譏諷的看著他們,停下腳步。這時,屋內傳來一句略帶沙啞但卻讓人感受到威嚴且不容輕犯的聲音。
“進來吧。”他居然主動把野獸放進去,我嘴角冷冷的一勾,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偌大的辦公書房裡,一位神色嚴肅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深邃犀利的眼神像是冰冷的潭水,不慎掉進去就會全身凍傷,他的氣場很強,不輸於古安奕。
我一陣冷笑,不愧是父子。
蒼墨涼然和莫霖清結婚了,至於古安奕是怎麼來的,現在仍是個謎。站在蒼墨涼然身邊的是剛才跟我碰面的人,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眼神裡似乎有著我看不懂的情感,但絕不是惡意之類的。
我舉著槍冷峻道:“我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蒼墨涼然遊刃有餘的輕鬆神態讓我一陣火大,我對準他的手臂扣響扳機。他旁邊的人在千鈞一髮之際將他按倒,躲過了子彈。
“你在幹什麼?”那人扶起蒼墨涼然怒視著我,外面的保鏢,聽見槍聲紛紛推門衝了進來。一瞬間,十幾支冰冷的槍口將我包圍,蒼墨涼然開口道:“這麼魯莽的就想刺殺我?看樣子你的能力也不過如此。”
“我沒打算活著回去,你是我最後的目標。所以,我們一起下地獄吧。”我捲起左手的半長衣袖,手臂上幫著一枚足以炸燬兩公里所有事物的炸彈。一陣倒吸氣傳來,我繼續道:“只需要一秒鐘的時間,一旦按下,一切都將化為烏有。”我把左手放在炸彈前的一個按鈕上。
“放肆。”我渾身一怔,熟悉的恐懼感。只見古安奕和莫霖清從門口著急的走了進來,古安奕抬手就直接給我了一巴掌,把我打個踉蹌。他怒不可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沒去擦嘴角的血,抬起頭看著他,嘲諷道:“我做什麼與你何關?”
風聲一響,我擋住他再次揮來的手。
“蒼墨霖,如果你今天不來,或許就不用死在這裡。”他化解掉我的動作,將我用力踹了出去。慣性讓我直接撞在了牆壁上,整個人都疼的快散架了,左手被拽住,他開始強制性的拆除我手臂上的炸彈。
“停手。”我掏出另一隻手槍指向了古安奕的頭部。
“霖兒,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弟弟?”蒼墨涼然勃然大怒,斥責著古安奕。古安奕沒有回話,緩緩轉頭看向我,漆黑的眼眸裡看不出任何情緒,他道:“開槍。”我的手逐漸有些抖,扳機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