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我。”我放開他,他輕輕捶了我一下,破涕而笑道:“貧嘴。”這時,老頭在後面吃飽喝足的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我把魅狐護在身後,大有他再敢欺負魅狐我就跟他拼命的架勢。
“霖兒不是說你不喜歡魅狐嗎?我幫你刁難他好趕走他,你倒是先發脾氣了。”老頭頂著一臉的疤痕裝著無辜,我瞪著他,“誰讓你多管閒事。”
“你體力不行,我們先從體力開始。”老頭的思維跳躍很快,不僅讓人有些想要對他翻白眼的衝動。然而不得不說老頭很變態,他竟讓深淵島幾百個學員輪流跟我對打。甚至對他們放出話,能夠殺了我的學員將直接脫離深淵島進入上級,並且他所列出的排序方式簡直是要我命,年紀小等級低的先來消耗我的體力,而年紀大身手已經相當於殺手的則排在後面。於是整整一個上午,我都面臨著被殺的危險。
“你那什麼破招式,這個時候應該……。”他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提點下。在大太陽底下,我整個人曬得都快要焦乾了,嘴巴都乾澀的張不開,就連手上傷口的血液都流不出的凝固著。然而接連不斷的狠厲攻擊卻還在繼續,勉強的打贏了一大半的人數,後面的卻越來越厲害。
這老傢伙真想要我命,無數次在差點被對方一招致命,無數次覺得特別理解莫霖清為什麼不待見他,這人就是一個瘋子。
“停。”就在我覺得我下一秒就會倒下去不省人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了。對方遲疑了一下,但也還是停下了動作,怔怔的看著連氣都喘不上的我。身體好重,連傷口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愣著幹什麼,上啊。”老頭的這句話顯然不是對我說的,對方沒有動,而是猶豫的支吾道:“他沒力氣了,他整個上午都沒停過。”這時,一旁圍觀的教導師上前用力踹了一腳眼前這個看上去不滿十五歲的男孩,惡狠狠的道:“你耳朵聾了?”
男孩被踢得一個踉蹌,卻倔強的反抗道:“我不打了,這樣我就算殺了他,也是乘人之危勝之不武,我才不要這種機會。”
“我看你他媽的是活膩了,我今天就送你去見閻王。”我抬起頭看著這個凶神惡煞,滿嘴噁心的教導師,真是冤家路窄,這個人不就是昨天那個跟我嗆聲的男人麼。他一把掏出手槍對準男孩的頭部,不帶一絲猶豫的就開槍了。男孩反應很快,瞬間就逃過一劫,他膝蓋微彎,身體前傾,獵豹一樣的衝了出去讓男人猝不及防。
男孩奪過男子手槍的速度只在眨眼間。
“你時時刻刻都想殺人,殺人就讓你這麼爽?”立場被調換,這次是男孩手持槍支指著男子。其他的教導師見狀,紛紛一湧而上將男孩壓制住。男人露出噁心的笑容,一腳踩在男孩的頭上,自大道:“蘇離,你今天的反抗足以讓你致命,我從來不會拒絕做出殺雞儆猴的事情。”
蘇離,我的心臟猛地顫動起來。眼見著男子就對蘇離開槍,不要,不要。我從地面上掙扎著站了起來,順手奪過一個學員手中的小刀,然後直挺挺的從後面插穿了男人的喉嚨。所有人都驚呆了似的看著我,我低著頭看向被按住的人,才回過神,他不是蘇布離。
我痛苦的捂住心臟,蹲了下去,離開蘇布離才區區幾天,真的好想見他。想聽他說話,想感受他的體溫,哪怕是罵我恨我。
作者有話要說:
☆、語不驚人死不休
“喂,你沒事吧?”掙脫掉束縛的蘇離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推了推我,我壓抑住滿腦子都是蘇布離的景象,踉蹌的站了起來,擺出作戰的姿勢。
“你——都——這——樣了,還……。”他的聲音傳到我腦海裡時被拉得很長,唯一能感受到最清晰的聲音是,想要結束、想要離開、想要回去。於是在最本能的驅動下,我開始不顧一切的發動攻擊,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簡潔的招式解決掉接下來的人。眼前的景象很模糊,整個人有種天旋地轉的眩暈感,但身體卻像是跟大腦分離開,二十多年身體早已記住了那些習慣性的躲避和招式。
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人,看不清臉聽不清楚聲音,最後像是死亡一樣的筆直倒下,殺了我吧,死了就解脫了。腦子裡絕望的念頭,讓我對對手束手就擒,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眼睛前面一片血紅。
“夜夜,夜夜。”耳邊有很遠傳來的呼喚聲,我看見魅狐一槍蹦了剛才想要殺我的人,他明明離我這麼近,聲音卻這麼遠。理智告訴我我應該站起來,可是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老頭那滿是傷疤的醜陋臉放大的出現在我視線裡,突兀的感覺到手臂上一疼,不可控制的小聲呻/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