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冰得嚇人,他忽然撐起身體,往床的裡側讓了讓,對他微微笑著。
杜梨知馬上明白了溫寅的意思,只猶豫了一下下,還是脫了鞋爬到床上。病床很大,兩人躺一起也不會擠,但杜梨知還是怕自己會壓到溫寅胸口的傷,於是只小心翼翼地蜷起身體縮在他的身邊。
杜梨知的靠近帶來一絲涼意,而他貼上自己的時候溫寅才發現他竟然在發著抖。溫寅探出手小幅度的將杜梨知摟緊了一些,又將被子拉起蓋到了兩人的耳下,溫聲道,“還冷嗎?”
杜梨知搖搖頭,冰涼的臉頰貼著溫寅的,鼻息間可以聞到他面板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將手掌輕輕地貼上溫寅的胸膛,感受著其下還算有力的一下下跳動。
這個人還活著,幸好他還活著……
溫寅親了親杜梨知的額頭,杜梨知抬眼和他對視,眼中似含著深邃的水光,溫寅又將吻落在杜梨知的唇上,杜梨知只乖乖地任他親著,帶著些安撫性質的吻,沒有情。欲,讓杜梨知很是舒心,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呼吸變得綿長,只眉頭還不由自主地輕蹙著。
溫寅一手抱著他,一手輕撫著杜梨知的頭髮,待到懷裡的人終於睡去,他才停了下來,望著窗外的目光閃過一絲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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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杜梨知早早的就睜開了眼,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溫寅難得沒有被他弄醒。杜梨知沒時間親手做粥了,於是找來小護士好好關照了一番,又叮囑說如果溫寅醒了就告訴他自己回公司去了,要是他有事可以直接打電話或者發訊息過來,自己中午就會回來了。
交代完這些,杜梨知才給成驕打了電話,沒一會兒那邊就讓他下去。
醫院大門處停著一輛低調的黑色奧迪,杜梨知走到車邊拉開門坐了進去,後座上只有龔時徽一個人,見了杜梨知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