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一冷,那便不會這麼便宜了。
而拿著大刀的大漢得了令,滿臉興奮地點了點頭。
次日,H市新聞報道:“今日凌晨,在XX街頭髮現一斷右手的滿身傷痕的赤//裸男子,疑被仇家追殺所為。男子被送往醫院,至今昏迷未醒。男子面目模糊,尚不能確認身份,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本臺會繼續跟進報道。”
何言西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新聞說:“我怎麼覺得這個人的身形有點眼熟啊。”
寧書銘看了看,只見螢幕上的傷者被包得全身都是紗布,他好笑地說:“你從哪裡看出眼熟的?趕緊吃,遲到一秒我為你是問。”
何言西湊過去親了親寧書銘,說:“我是老闆都不急,你急什麼呀。”
寧書銘瞟他一眼,好整以暇地拿過紙巾擦嘴說:“是嗎?那我和老大老三出去玩了。你今天好好工作。”
老大老三是大學時他們同寢室的,昨日兩人一起來了H市,昨晚出去聚了一場,老大老三說難得過來一次,要寧寧帶他們出去玩——每次過來都以這個為藉口把他的寧寧拐走一整天,以自己是老闆公務繁忙把自己丟下,摔!果斷不同意!於是何言西陰著臉說:“不行,明天公司有重要的事做,少了寧寧可不行。”老大老三隻好作罷。寧寧當時沒拆穿他,只是挑挑眉,頗為好笑的樣子。
何言西苦著臉不說話了,急忙低頭加快速度吃早餐——怎麼老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可是寧書銘卻吃完早餐真的撥了老大的電話:“啊,老大,我是寧寧,今天去哪玩?”
……何言西苦悶地繼續吃早餐,預測今天是苦逼的一天。昨日說了自家公司有事,那就是說自
己不能跟著寧寧一起去,不然定會被老大老三挖苦。
老大和老三一開始明明就對寧寧諸多意見,那時候多好啊,只有自己親近寧寧,寧寧只和自己好。後來卻好像忽然間老大和老三就不鬧著搬宿舍了,還圍著寧寧轉,害自己丟失了多少和寧寧獨處的機會啊!兩個混蛋!畢業之後好不容易把寧寧忽悠來自己的公司,那兩混蛋還要以要時常見面方便聯絡感情為由時不時就跑過來打擾一下。兩混蛋混蛋,何言西一邊一個人開車去公司一邊哀怨地碎碎念。
而寧書銘倒是真的跟老大老三匯合,一起去附近的景點遊玩了。
老大比較沉悶,但是老三卻是個直來直去的話嘮,當時因為搞衛生的問題老三就義正言辭地直接提出抗議:“男人住的地方要那麼幹淨幹嘛!天天搞衛生,男人味都被搞沒了!”怎知同住四年後,有次寧書銘因為畢業事情太忙,忘記打掃衛生,回來就看到老三苦著臉一臉不可思議大受打擊的樣子:“寧寧你竟然沒打掃衛生!!”
老大家裡比較窮,有次申請貸款被別人搶了,寧書銘就替他交上了學費,為了他沒有心理負擔就讓他畢業後有錢了按利息還給自己。而老三,則是有次半夜發高燒,自己發現了起床把他背到醫院照顧了一晚。自此跟他們的關係才好起來。人的關係有時候就是這麼的莫名其妙——會因為一些小事而鬧得不可開交,亦會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拋掉成見聚合在一起。
10
在附近的景點草草遊玩了一遍之後就到了吃飯時間。老三財大氣粗地說:“走,吃飯去,老子請客。”
寧書銘笑著跟在身後說:“喲,老三,什麼時候發橫財了?那可不能少了兄弟們。”
老三笑得奸詐:“嘿嘿嘿,哥今個兒是心情好!哈哈哈,我在想言西現在肯定是黑著臉在一邊攪著飯盒的飯菜一邊詛咒我和老大。”
果然剛說完他就和老大一起打了個噴嚏。兩人相視一笑,毫不以為意。寧書銘無語,這兩人最喜歡就是看何言西吃癟,每次過來都故意說:“言西呀,你公司忙不忙?我想借寧寧用一天哦。”然後何言西就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死說很忙,老大和老三就說:“那你再忙一點,我把寧寧借一天而已,不會耽誤很久的。”然後一整天都在為言西那副懊惱後悔的表情暗爽不已。
寧書銘無奈說:“你們別欺負他欺負得太狠啊,現在我跟他在一起呢。”
老三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樣子:“不是吧!寧寧!言西那厚臉皮的傢伙竟然得償所願了?”
而老大算比較淡定的了,但也說:“靠,早知道昨晚就讓他買單了,死小子把我們寧寧拐走總要付出點代價吧。”
寧書銘無言,當初跟鄭若安一起的時候,鄭若安就被他倆欺負得很慘,後來聚會什麼的一聽說有他倆在都不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