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跟著誠心誠意附和了幾句。
唯獨齊晟悶悶的坐著,幾乎沒怎麼動筷子。
面對眾多高度讚揚一直顯得波瀾不驚的秦黎,看了看齊晟,突然問:“我看齊先生是不是需要來杯酒?”
一提到喝酒,裴運就不由想起那次,齊晟明明喝的醉醺醺還敢開車來他住處的場景,記憶一浮起,便只覺胸口堵的厲害。
定了定神,他見齊晟沒回答,趕緊阻攔:“喝什麼酒啊?我今天沒買。”
“沒關係,我房間有。”秦黎出奇的大方:“就在櫃子最下層,你去拿一瓶過來,招待秦先生。”
裴運不敢置信的盯了他一會,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測大概是真的。
秦黎今兒一定是腦子被劈壞了,不然就是中邪了。
不然怎會變了個人一般?
裴運只得期待的看著齊晟,希望他能拒絕,哪料到齊晟沉默了會,道:“那就盛情難卻了。”
實在沒臺階下的裴運只得認命的起了身。
住在這裡也有一段日子,可他也是頭一回進秦黎的房間,然後差點嚇了一跳——
東西分門別類收的整整齊齊,讓他不由懷疑對方一定有嚴重的強迫症。
拉開櫃子下層的門,裡頭果然如秦黎所說,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瓶,想必都是收藏。
裴運不品酒,也分不清那麼多種類,就只從最近的地方隨便拿了瓶出來遞給秦黎。
秦黎接過看了看度數,在他耳邊放柔了聲音,顯得格外曖昧:“怎麼?今晚你想灌醉我嗎?”
裴運被他這語氣說的一抖,差點起一身雞皮疙瘩。
而話雖這麼說著,秦黎仍是取了兩隻杯子來,分別倒滿,又把其中一杯,推到了齊晟跟前。
然後齊晟陰著臉拿起,一飲而盡。
秦黎自己只淺淺啜飲了口,又給他倒滿,端起酒杯朝他示意:“齊先生好酒量。”
裴運皺了皺眉,總覺得秦黎這表現好像帶了絲挑釁。
果不其然,齊晟再度一飲而盡。
結果就在秦黎不著痕跡的灌酒下,齊晟幾乎沒怎麼吃菜,悶頭喝了好些杯。
葉鳴大大咧咧的,將全部身心用在品味美食上,哪注意到自己老闆先是變紅後來發白的臉色。最後裴運實在看不過去,忍了又忍還是出聲阻攔:“馬上還要回去,適可而止吧。”
於是秦黎頗給他面子的收起了酒瓶往房裡走,看著裡頭少了一大半的酒還嘖了一聲,惋惜之意溢於言表。
齊晟直直看向他,眼神深邃,看不出到底醉或沒醉:“你趕我走?”
裴運心裡一緊,見另外兩人都未曾注意他們的對話,避重就輕的答:“不早了。”
“嗯,”齊晟眼神微黯,低低應了聲,扶著桌子慢慢站起來。
哪想到這酒後勁十足,他眼前一黑,身體一晃,差點直接倒下去,幸好被裴運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才倖免於和地板親密接觸的危險。
雖說是及時拯救了對方,裴運也被他這樣嚇的不輕:“你沒事吧?”
齊晟揉了揉額角:“頭暈。”
裴運嘆了口氣,牢牢扣住他的腰,撐著他走了幾步,到還吃的意猶未盡的葉鳴身邊:“你送齊總回去。”
葉鳴看著半閉著眼的齊晟,露出為難之色:“齊總好像喝醉了,讓他今晚先住你這不就成了?”
裴運有一時的怔仲,卻聽到一旁秦黎低低咳了一聲,含了絲警告的意味。
這才想起之前應下秦黎的不平等規定,裴運懊惱的搖搖頭,沒多解釋,只不放心的叮囑:“還是你帶他回去吧,千萬別讓他喝了酒還開車。”
懷裡的身體僵了下,抬起的頭又重新垂下去。
“哦。”葉鳴乖乖的點頭,“那我下次還能來吃飯嗎?”
“……”
直到目送葉鳴與齊晟消失在視線,裴運回過身收拾客廳的一桌狼藉,見秦黎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生人勿近的架勢,理也沒理他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問:“你認識齊晟?”
秦黎頭也沒動一下,漫不經心的答:“不認識。”
裴運於是疑惑的盯住秦黎瞧。
他並不傻,秦黎今晚在齊晟面前對他一反常態的友好,簡直帶了些示威的味道,是與平時完全不同的刻意,明顯心存敵意。
“好吧,”秦黎坦蕩的笑笑:“我是故意的。”
“為什麼?”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秦黎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