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說完,屋子裡再度陷入了沉默。
晚上坐在詹美英的房間,詹允賀看著櫃子上的骨灰盒出神,喃喃自語道:“我前些天就跟你說過,案子結了,你能安息了麼?如果能,可不可以別到夢裡來找我了?我不是很想見到你,就如同你不想見到我一樣。”
十一月份的屋子裡雖然有暖氣的熱度,可是依舊無法溫暖躺在床上裹著被子不住顫抖的那個身體。那是一股發自內心的寒冷,彷彿身體中的血液都被冰凍成為一把把利刃,齊刷刷的指向那顆看似強大的心,稍不留神就被刺穿了,流了滿身滿地的血,即便是再掙扎,也是無濟於事。
詹允賀從枕頭底下拿出那個許久未開機的手機,開啟時竟然還有電,只是因為裡面沒有電話卡而顯示無服務。
電話簿的那個名字還在,似乎還留著那個人的熱度,那種他曾經都不曾感受到的該屬於一個正常的人的熱度。回想起那個晚上,兩個人抱在一起,傳入身體裡的是屬於那人的脈動,一下一下的敲著他的心。有那麼一瞬間,詹允賀甚至覺得生活其實也挺美好的。
下午上完課,詹允賀低頭正往校門口急匆匆的趕去打工的地點,他正想著今天上課老師教授的內容是不是晚上需要多用些時間消化一下,不偏不巧在這個時候跟一輛打算往校門進的車撞到一起。好在車速不快,詹允賀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驚魂未定,額角竟然出現了冷汗。
車主急忙下來走到詹允賀跟前蹲下,焦急的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
詹允賀皺著眉揉了揉腳腕,剛才因為驚嚇不小心崴傷了腳,試圖站起身時才發現有些吃力,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腳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車主扶起詹允賀,這時才看清自己撞到的是一個眉眼如此漂亮的男孩子。
詹允賀覺察到對方的目光,淡淡的推開了那人:“沒關係,你走吧。”可是自己逞強剛走了幾步就又坐了下來。
那人扶起詹允賀走到副駕駛位置把人推了進去,然後自己快速的回到駕駛位:“去醫院看看,今天太忙了,剛才進門也沒仔細看,對不住。”
詹允賀轉過頭打量著身邊這個年齡也不大的男人,淡淡的說:“那麻煩你了。”
男人帶詹允賀去了附近的醫院檢查了一下,好在只是腳部有些輕微受傷,開了些外用的藥,醫生交代了一下藥膏的使用方法,順便也叮囑了幾句。
“那個,謝謝你。”詹允賀一瘸一拐的走出急診室看到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男人說道。
男人快速站起身扶著他:“別這麼說,是我撞到的你。對了,你是S大的學生麼?”
詹允賀點點頭。
“那也太巧了,我在S大讀研二,應該是你學長吧,我叫韋煜寧。”韋煜寧說完笑盈盈的看著身旁的漂亮男孩兒。
詹允賀沒有回答,任由對方扶著往外走,臨到門口時他才緩緩的說:“我還得去打工。”
“你今天這樣怕是不能去打工吧,要不要先送你回宿舍?”韋煜寧有些擔憂的問。
“不用,我不住宿舍,我是本市的。”詹允賀淡淡的回道。
韋煜寧見對方態度比較冷淡,也不好多說什麼,等二人上了車,他才拿出手機:“這樣吧,你把你電話告訴我,也方便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聯絡起來方便。”
詹允賀搖了搖頭:“我沒電話,我不會訛你,這點兒小傷很快就好了。”
韋煜寧聽完有些尷尬,繼續問道:“那你讀什麼專業的?”
“金融,”詹允賀說完轉過頭看著對方,“那能麻煩你送我到家附近麼?”
韋煜寧把人送到了一條大馬路邊,向外看了看說:“我給你送到家樓下吧,你這走回去能行麼?”
詹允賀拿著書包點了點頭,開啟車門就下了車。
“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後怎麼找你?”韋煜寧也下了車,快走了幾步追上詹允賀,“你叫什麼?”
“詹允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在詹允賀打工的那個校門口的咖啡廳,他們就見過幾次。而每一次見面,詹允賀都能覺察到那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中,比平常的客人都要多了幾分別的情緒在裡面,目光就像是紮在自己身上一樣。這種感覺對於詹允賀來說沒什麼覺得新奇的,他也不是沒遇到過男人的這種眼神,那種令他噁心的幾乎像是一雙雙骯髒的手朝他的褲子裡伸。
所以,今天的這起小車禍,對於詹允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