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從櫃子裡拿出一條薄薄的毯子給對方蓋在身上,男人難得這般安靜且無害。
這一覺竟然了兩個多小時,閻琰睜開眼睛時覺得腦袋枕著著一個東西,抬眼看去才發現那個杵著下巴閉著眼睛似乎也在熟睡的人。
“醒了?”剛撐起身子坐起來就聽見那人開口。
閻琰“嗯”了一聲,眼睛裡還有剛睡醒的那種慵懶。
詹允賀看著桌上已經開啟的咖啡罐笑了:“你最近是有多累?喝了咖啡立馬就睡著了?而且還是冰咖啡。”
閻琰清了清嗓子:“昨天晚上看材料到很晚,也就睡了三個小時。”
“要不今天別出去了,就在我家待著吧,你好好休息。”詹允賀歪著頭問。
其實閻琰心裡倒是挺希望能這麼跟詹允賀在家裡悠閒的呆上一天,身邊的這個人身上總有一種氣息在吸引著他,讓自己欲罷不能。他說不出那種感覺,可是就是覺得舒服的不得了,哪怕只是跟對方這樣靜靜的坐著也好,只要能看到他就好。
“你……”沉默了片刻後,閻琰才開口,“我記得你以前問過我是不是喜歡你。”
“我記得,”對方回答,眼神雖然在看著彼此,可卻看不出絲毫的情緒,“然後你說哪個瞎了眼的才願意跟我一起過。”
見到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詹允賀勾起嘴角看著前方的地面:“你是來給我個答案的麼?”
“不是。”閻琰側目看著對方,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是啊,現在再談這個話題也沒意義,更何況物是人非,”詹允賀站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靠在門邊喝邊看著坐在沙發上有些失神的男人,“其實你還記得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別的我什麼也不強求。”
“你不回去,我也會來看你,”男人抬起頭看向他,“即使你不願意跟我回去,我也會來找你,哪怕就是這麼靜靜的待著。”
詹允賀覺得有些難受,走到男人跟前蹲了下來,將手搭在對方的膝蓋上,說:“我這種人,值得你們對我這麼好麼?”
“你是哪種人?”男人抬手撥去對方額前的碎髮,然後輕輕的捏起那尖細的下巴,眼神變得有些迷離,“我為什麼總忘不了你這麼個人,明明沒什麼優點可言,而且還是個男人。”
詹允賀推開他站起身,走回臥室時轉過頭看著還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的男人:“出去轉轉吧,在家裡待著太悶。”
閻琰回去之後的第二天給詹允賀發了條簡訊,內容是自己安全抵達,讓他別擔心。
詹允賀在休息區裡吃著前一天晚上做的飯菜,看到簡訊時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回覆。
閻家只有閻琰這麼一個獨苗,從國外留學回來後,閻躍東就準備著手將家中企業的這些事務慢慢的都轉給兒子,等到再過幾年就打算跟夫人藍玉娟移居國外去享清福。
這次跟詹允賀他們公司的合作也是斟酌了許久才決定全權交與閻琰自行處理,一來是鍛鍊他對事務的全面掌控能力,二來也是為了他能快速的對他這一職位得心應手。
閻琰回國的這一年多時間,進步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在上學那會兒比較貪玩,脾氣也不好,但是自打工作後,那些處事穩重,與人交往方面的優點都表現的淋淋盡致。
晚上陪著閻躍東跟一位老友吃完飯,父子二人出了酒店,剛開門上車的功夫,閻琰看到他爸跟不遠處下車的人打了個招呼,自己也索性跟了上去。
“韋董,有日子不見了。”閻躍東笑著伸出手跟對面的男人握在一起,然後看了眼站在身邊的閻琰,“小琰,這位是你韋伯伯韋震南,房地產事業做得可是很了不得。”
“韋伯伯您好。”閻琰禮貌的鞠了一躬。
韋震南打量這面前這個相貌英俊且身材筆挺的年輕男人,笑著問:“閻老弟,令郎真是青年才俊,這眉眼可就是你年輕時候的模樣”
“韋伯伯和家父年輕時候就認識?”閻琰問道。
“孩子,我跟你爸爸年輕那會兒各自創業時可是沒少打交到,你爸可是個硬氣的不得了的人物!”韋震南笑著說。
等上了家裡的車,閻躍東一改之前的和善,一臉嚴肅的對坐在一旁的閻琰說:“那個韋震南可是個笑面虎,好在我們不是專門做地產業的,不然很容易被他背後捅一刀的。過一段時間我跟省裡談下來的那塊地皮現在還不能聲張,聽說他也為了那塊地皮沒少花銀子,那是塊肥肉,我們得把握住了。”
閻琰在旁邊點頭應了一聲。
到家泡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