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在對方驚訝的回過頭看著他時,才恢復了往日的漠然,淡淡的說:“這麼晚了,今天先住下。”
閻琰低頭看著對方拉著自己衣服的手,問:“你關心我,就跟關心你別的朋友一樣是麼?跟剛才電話裡的那人也一樣?”
“不是。”詹允賀沒有鬆手,轉過身拉著衣角帶著那人朝樓門走去。
“如果不是你,在高考前,我可能就已經死了。”良久,閻琰才聽到詹允賀再度開口。
身邊的這個拉著自己卻能明顯覺察到他在顫抖的人,這個自己對他的感情說不清道不明的人,這個一直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藏在最深處不想被別人探究觸碰的人,其實,比任何人都脆弱。
閻琰現在才真真切切的知道,詹允賀,這個看似瘦弱卻故作堅強的人,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中卻比任何人都渴望能夠有個溫暖的地方去融化和治癒他心裡那個似乎永遠也抹不平的傷口。其實並非是不能去真正的接受他,而是他不敢接受或是顧慮的更多罷了。
“你是怕跟我在一起麼?”閻琰在被拉回屋子裡問道。
黑暗的房間中,身前有輕微的響動,而後感覺到了一個灼熱的呼吸在脖頸處探過。閻琰抬手環住了正面向他靠的很近的男人,只輕輕用力,便將那人攬入懷中。
懷中的男人似乎微微的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麼?”閻琰追問著。
“我覺得我們不會有交集,你的生活,是我無法想象的,如果早晚會有個結束,那麼我寧願永遠別開始,而我卻可以一直默默的看著你,以另一種形式陪著你。”詹允賀將頭埋在對方胸口,貪婪的吸取著對方身上溫暖的氣息,“而你也會陪著我,就像…。就像那天,你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拖出,矇住我的眼睛,把我眼前的那些殘酷徹底的隔離開。”
兩個人緊緊的抱著,誰都沒有先鬆開手,那種靜默般的默契,其實在多少年前就已經存在著。
【我想我們是疼愛著對方的,雖然沒有探究哪一方付出的感情更多一些,但是我也不想去知道的太多。你會在我身邊多久?這個問題,怕是連創造天地的神明都不清楚,那麼如果我問你,你又怎麼能說的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張紙條
閻琰第二天早上離開時跟出門送他的詹允賀對立而站了許久,最後在沉默中還是他最先敗下陣來,比起這種奇葩的功力,果然是面前這個從小就練就的爐火純青的人更高一籌。
抬手按在詹允賀的頭上,用力的揉了揉對方柔軟的頭髮笑著說:“我真是敗給你了,徹徹底底的,你不哭不鬧的就把我這點兒脾氣給搞沒了。”
詹允賀撥去他的手:“你自找的,下次來之前早點兒通知我,不然家裡什麼都沒準備。”
“這段應該是不行了,我爸媽去南方休假,順便去見見他們的老朋友,”閻琰說完長舒了口氣,“可是要忙一段,其實你可以偷偷的回來看看我的,給我個驚喜。”
詹允賀勾起嘴角輕笑一聲,說:“回去路上慢點兒開,到家了給我個訊息。”
閻琰回到公司後就被周秘書安排去參加了內部會議,等忙完給詹允賀保平安時天都已經黑了。
幾分鐘後收到了對方簡短的資訊:那就好。
在浴缸中邊舒服的泡著熱水澡邊閉目養神,可腦子裡竟然都是那人的影子,一舉一動,尤為清晰。
男人苦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人已經侵佔了他的思維,竟然讓自己開始變得手足無措,面對那人的沉默時,更會讓他焦急的特別想知道對方的心思。
詹允賀就是這樣的存在,也許像那時自己對叢尚說的那樣,在第一次見到時,就已經深深的藏在他心中最安全的地方。
孟司昊在辦公室坐立不安了一上午,等午飯時才猶豫著走到過道邊詹允賀的位子,見對方正低頭寫東西,問道:“那個,吃午飯了,吃完飯再弄吧。”
詹允賀早上到了公司就一直在忙,耳邊忽然聽到有人說話時還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到孟司昊拿著飯盒站在旁邊,點了點頭:“也好,忙一上午我也餓了。”
在休息室吃飯的功夫,孟司昊一直給詹允賀夾菜,而且還很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孟司昊現在的擔心其實就是宋洛彬給鬧的,過生日請客前幾天,正下班在家帶孩子的孟司昊接到了宋洛彬的電話。開始以為是普通的閒聊,可是當宋洛彬支支吾吾的說自己對詹允賀有好感時,孟司昊還是嚇了一跳。
其實以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