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沒啥,”我巴巴的看著他,“我就是想告訴你我的手機號,方便聯絡……”
涼崩潰了,他飛速按了幾下手機,接著我手機就響了。
“行了吧!”他不耐煩道。
“你不說手機丟了,沒我手機號了嗎。”我狐疑道。
“X,我不能又想起來啦!不說了,走了我!”他大步流星走出寢室,砰的關了門。
第 14 章
開學之後,林茂幫我聯絡了一份兼職,週六週日做兩天,這真是乎雪中送炭,我需要錢,來應付日常開銷。這個老闆姓張,是林茂的朋友。公司雖然小,但也初具規模。
週六一早,我照例來到公司,一片安靜,只有老闆一個人在工作,我不禁有些佩服,走進辦公室打了個招呼,張先生待我倒是和氣,問我這個月乾的還習慣麼。我笑說非常順心。
這是手機響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她嚴肅的問:“請問你是XX的哥哥?”
我有點楞,轉而一想這個XX原來是小魚,我奇怪電話怎麼達到我這裡,於是問道:“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班主任,”她說,“麻煩您一會來一趟學校。”
這一句話就要把我拉去喝茶,我莫名其妙,我忙說,我在加班,小魚到底犯了什麼錯。
“我們實在找不到他父親,請你少加半天班吧。”對方不容分說,就掛了電話。
我無可奈何,只好硬著頭皮去請假,張老闆倒是痛快的答應了,說工作不著急,明天干也可以。
幾經輾轉我才找到小魚的班主任,對方是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一看便知相當嚴格,果不其然,她足足訓了我一個多小時,時而怒髮衝冠,時而扼腕嘆息,只讓人羞愧萬分恨不能以死謝罪了。
最後她終於終結陳詞:“高三是非常重要的時期,他這樣下去絕對不行,你回去好好管管他,不能影響到其他同學。”
我忙不迭的表決心,然後嘴賤問了一句:“請問您是語文老師?”
她面露不快,說:“不,數學。”
只有最後一句才是數學老師。
走出校園,小魚就站在門口晃盪,心神不寧的樣子,我不理他,他拽住我,怯怯叫了一聲。
我忍住不快,說:“下次別拉著我一起丟人,成績不提高,別來找我。”
見我滿臉怒氣,他沒敢再說什麼,而我也著急回去工作,馬不停蹄的趕回去也已經臨近中午,張老闆叫我一起吃飯,我婉言謝絕了,說得趕快做完今天的活。
“晚上有約會?”他開玩笑道。
“不是,有個家教。”我不好意思的說。
他笑笑走了。
補完課,已經是晚上9點鐘了,我有點累,心說今天事兒真多。涼打來電話問我吃了沒有。
我懶懶道,我吃的力氣是沒了,不過喝酒的氣力還有。
他聽了大喜,扔了一句我這就去學校找你,就掛了電話。
我蹲在寢室樓下等了半天,這小子才拎著一塑膠袋出現在我眼前,見我目光呆滯不理他,踢了我一腳。我伸手讓他拉我起來,一時間貼的很近,倆人面面相覷,手也差點忘記鬆開。
我主動打破僵局,說:“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帶他來到五號教學樓的天台上,這裡是自習的時候偶然發現的,站在上面視野開闊,相當痛快。由於位置比較偏,沒人發現鎖頭早就壞了。
“不錯,這地兒不錯。”他笑道,遞給我一罐啤酒。
“就是風大點兒。”我喝了一口。
“之前打你電話不接,又家教去了?”他問。
我說我又打了份工,然後把今天的事和他說了一遍,提到被強制當學生家長,涼笑個沒完,我雖有些奇怪這事有啥好樂的,不過見他開心,我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這一天天的,光他媽打工了,飯都沒吃,”我說,“還好你雪中送飯,不,送酒。”
不知怎的又刺激著他的同情反射了,他拿出一支菸點上,支支唔唔說如果缺錢可以找他,他現在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我想問他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行,你趕緊給我準備套房子,我找個工作就能娶妻生子了。
他笑道,滾蛋,老子都沒錢買,上哪給你準備去。
這樣默默喝了一會,其實有個問題在心裡憋了很久,我藉著酒力問他什麼時候出的櫃。
他愣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