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一樣的表情,凌勝看著他輕輕淺淺的笑,──我當然知道啦,剛才的事,最近的事,你喜歡我的事,想一想,馬上就知道了!因為在你用來看著別人的時間裡,我就一直只看著你了。
凌勝的手指頑皮的描繪著金樂福胸前每顆釦子的形狀,繼續說道:“金樂福,那我們玩個遊戲,你要是從今以後再也不偷東西,我從今以後就每天讓你搞,要是你再偷東西,那我就‘嗙’的一聲從你眼前從此消失,讓你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我,好不好……”
醉了吧?這個肯定是醉了!不能跟醉漢計較啊!──金樂福猛烈的點著頭。
“我答應!我發誓!我保證!”
凌勝高興了,一把推開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連柺杖都不要。他把食指放在嘴前,末了還補上一句:“金樂福你要記住!”說完終究是支撐不住,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板上。
金樂福連伸手去扶都來不及。
大概是真的摔得痛了,凌勝低著頭,哼哼唧唧的抱著腳。金樂福看著,心疼萬分的追問:“小勝你沒事吧?”
凌勝抬起頭,抿著嘴,溼溼的眼睛逞強似的盯著自己。
欠操啊!──金樂福覺得自己實在大逆不道,腦中滿滿的都是那兩個字。
凌勝竟還笑得出,舔了舔嘴唇,問:“金樂福,你想搞我?”
金樂福平時再怎麼沒用,可好歹也是個男人,哪能容得人這等挑釁!
於是兩個人的第一夜,歡天喜地的從客廳搞到浴室,又從浴室搞到床上……凌勝的臀肌太過結實緊繃,金樂福那裡的尺寸又不夠細小,用掉了半瓶潤滑油才勉強進去了半根,凌勝叫得鬼哭狼嚎,金樂福哭得淚流滿面,──一則是因為被凌勝踢了好幾腳,二則是因為害怕雞雞要被夾斷了……
到了下半場,凌勝被整的沒了力氣,一副任他折騰的模樣攤在床上,加上金樂福終於慢慢摸出了門道,終於知道碰哪裡會讓他哭,碰哪裡能讓他笑,碰哪裡能叫他又哭又笑,這下才爽了,才高潮了,才欲仙欲死欲罷不能了……
結果射完兩輪以後,凌勝還在那擺著慾求不滿慾壑難填的臉,金樂福終究是累了,戀戀不捨的把小鳥拔出來一看,──哇!!整個一個碧血洗銀槍……
這下一個月內都沒得搞了!
第二天早起,該哭的哭,該跪的跪,該負責一輩子的負責一輩子……
凌勝側臥在床上翻白眼:“誰要你負責一輩子?──還有金樂福你不準把鼻涕擦床單上!”
金樂福跪在床邊,抱著紙巾筒,一張一張的往外抽:“那……那小勝你要負責我一輩子……嗚嗚……我,我的雞雞被磨小了……沒人要了……嗚嗚……不信你看!”說著就要脫褲子……
耍無賴麼這是!
“P!”凌勝鏗鏘有力的罵了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罵大聲點屁股都會痛!
“那就這麼說定了,”金樂福自說自話的不脫褲子了,繼續大聲擤著鼻涕,“小勝,你要負責我一輩子噢……還有小勝,我覺得這個房子不錯哎,叔叔阿姨租了多長時間?之後我續租好了!”
凌勝裝死裝不下去了,忍不住繼續昨天的問題:“金樂福,我說你到底在做什麼工作?你怎麼這麼有錢?”
“呃……”這邊也一樣裝死裝不下去了,金樂福不太情願的說,“牛郎啦……”
“牛郎?”凌勝臉一黑。
“哎?!”金樂福趕緊擺手,“不是你想的那種,我們是正規店,有執照的!店名叫‘心上人’,小勝你可以去查,我們在警局管娛樂場所的部門都有登記的!絕對不是犯法的!”
金樂福豎著兩根指頭,撅著嘴,指天誓日狀。──怎麼看那張臉,都是中年婦女會喜歡的那種要人操心的型別。
啊……原來我的品位是中年婦女啊……
凌勝負氣的翻了個身。
“小勝!小勝!你說我今天就去找房東簽約好不好?……”身後是金樂福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聲音,可以想象他戴著浴帽四處收拾屋子的忙碌樣子。金樂福一邊做著家務嘴裡卻也不閒著,不停的騷擾凌勝道:“小勝啊,亞歷克斯還說了,要是這個月能進前五名,有獎金的噢!然後我想去換一張大點的床好不好?還有啊,還有我覺得……”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床上投下一條金色的光柱,耳邊是金樂福對未來瑣碎的絮絮叨叨,空氣裡已有了些潮溼溫暖的氣息。凌勝用手遮住眼睛,慢慢微笑……
春天,快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