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盡顯靈氣。這是一個讓人看到他後心情會變好的男孩。可就算是對於一個花樣滑冰運動員而言,他也還是太過纖細了。阿列克對於做這項運動的黃金體重有十分清晰的概念。所謂黃金體重就是對於各自身高和年齡的運動員而言完成所有規定動作最有利的體重。
多一磅會使得足部的落冰支力點在落冰時承受更大的衝擊力,這可能會導致落冰動作不穩,體重偏重也會讓整套動作在整體上給人細微的笨重感。而少一磅則會使得身體因體力不足而不能很好的完成整套節目。所以大部分的花樣滑冰運動員都會在賽季開始前進行惡魔訓練般的體重調整。當然,大部分的人是因減重而煩惱。
但如果是面前這位男孩的話,阿列克並不懷疑他會需要一份增重選單。
“侍應生,麻煩再加一份菲力牛排。”
在發現這點以後,阿列克直接叫來了侍應生加了一個菜,而後十分禮貌的問卿越:“很抱歉,你平時喜歡吃幾分熟的牛排?”
“七……七成……”
彷彿是沒想到阿列克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卿越直到說出了答案才反應過來,卻見到阿列克合上菜譜向侍應生點了點頭說“七成”
“等、等一下,這份牛排……是為我點的?”
“是的,你太瘦了,這樣下去到臨近賽季的時候會很辛苦的,臨時增重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說到這句的時候,阿列克向卿越笑了笑。雖然很淺,但卻是卿越第一次看到阿列克笑,彷彿讓人看一眼就能讓心臟的跳動漏了一拍的笑。於是……卿越便愣住了,直到阿列克的母親伊蓮娜連著叫了他兩遍才反應過來,而後覺得十分丟臉的低頭,惹笑了這位心態格外年輕的女性。
“很抱歉,女士……”
“哦,不用這麼叫我,我更願意你叫我伊蓮娜。剛剛聽索倫說,你的名字叫卿越?是個在跳躍上很有天賦的孩子?”
“恩,我是叫卿越。至於跳躍……我的朋友說我在這個上面還挺有天賦……”
聽到卿越的自述,索倫輕笑了,“並不是一星半點的天賦,那可是……不亞於那修的跳躍天賦。”
聽聞索倫此言,阿列克正在切食物的手一重,將小刀切刀盤子,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伊蓮娜則表現出了……出奇的驚訝,而後她看向卿越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卻還是不信一般的又看了看索倫。
“你是說……那修?那個當年我很迷的那修?!不、不可能!我是說……那修可是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能在正式比賽裡跳出兩個四周跳,把所有的男單選手都逼得不得不上四周的天才!你們……你們不都說他是五十年都難出一個的天才嗎?”
“也可能是一百年。”索倫聳聳肩不失幽默的說道:“可他現在就是出現了,十三歲的時候才開始上冰,學習滑冰兩年半就能在全國大賽上拿到第四名,儘管那只是青少年組,可他現在已經能夠在一場自由滑裡跳出三個完美的阿克賽爾三週半跳了。我可以很肯定的說,即使是當年的那修,也未必能夠比他做得更好。”
“天……”
伊蓮娜毫不掩飾的發出驚歎,重新審視起了面前那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孩。他看起來是那樣的稚嫩,有些怯生生的樣子令伊蓮娜無法把眼前的男孩和當年那個在冰場上坦然接受著,甚至是享受著萬眾矚目,耀眼非凡,站在雲端之上彷彿身處另一個世界的少年聯想在一塊。
年輕時候的伊蓮娜也曾是一名狂熱級別的冰迷。又或者說,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顯然不可能會嫁給索倫,這個並不符合少女時代的伊蓮娜理想中帶有浪漫情懷,也不能經常帶給她驚喜的男人。
索倫並不懂得浪漫,或者說他是一個嚴謹而又過於自持的男人。他習慣於將每天的時間都進行最合理的安排,然後嚴格的遵守那個安排。這顯然不是伊蓮娜能夠接受的。但索倫在冰上那彷彿能夠令女性們都窒息的吸引力卻讓過於年輕的伊蓮娜放棄理智嫁給了他。雖然在索倫退役後沒多久,他們的這份婚姻就再也無法維繫的破碎了,但伊蓮娜並未為此而後悔。
但這也就意味著,她對於那修這個名字會有著一份連時間都不能沖淡的深刻印象。她還記得少女時代的自己是怎樣在看臺上叫著那修和索倫的名字。那時候,所有人都說,生在珈國的冰迷是最幸福的,因為他們國家的勇士年年都能獲得獎牌,無論是世錦,抑或是冬季奧運會。所以那時候的冰迷們都以自己是珈國人而深深驕傲著。
而那時的那修和索倫,他們都是珈國的驕傲,珈國的榮耀。該說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