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應是想抽三公子一個耳光,就算是做全套,他也不跟客人接吻,但是,理智更快的回覆過來,他笑一下,就當被狗咬了,反正這些人,豬狗不如。
三公子一手攬著TOMY的腰,另外一隻手摟著高祈的脖子,“今晚,你們倆我都包了,就看你們倆誰功夫更好了。”
3P這種,高祈堅決不接,安東尼也從來沒有勉強過他,沒想到今天,被將到這兒了。
最醜陋的一面,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本來一直默默陪酒的高祈突然被注意到,大家紛紛起鬨三公子好眼光,這麼個絕色的猶物被他一眼叨中了。
不斷有人灌他酒,高祈心裡本來就煩,索性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喝。
要不就醉的,沒辦法出臺,要不然,就醉的,無論發生什麼,都沒知覺,他本來,就當自己是屍體,索性,就讓屍體都腐爛,就好了。
就不痛了。
醉的朦朧的眼中,看到一雙注視著他的眼睛,高祈突然迎著那雙眼睛看過去,笑的極妖嬈,你說錯了,我豈止是登不了大雅之堂,我根本就陷在泥淖裡,已經髒到爛的流膿水了。
很快就醉的不行了,他東倒西歪的靠在三公子身上,胃裡火燒火燎的疼,胃裡疼,心裡就沒那麼疼了,高祈曾經一度懷疑自己的心臟是不是還在胸膛裡跳,現在才知道,它原來還在跳,它也還會痛。
他再伸手去拿酒杯的時候,手突然被按住了,他醉眼迷離的抬起頭,是那個男人,謝先生那個助理,他走過來,把酒杯從他手裡取走。
高祈不明白他的意思,三公子也很狐疑,謝先生的聲音隨後響起來,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可以聽得清楚。
“這個ALAN,今天晚上,我要了。”
第7章
“做多了,做傷了。”高祈面無表情的解釋。
那是個私人會所性質的俱樂部,高祈以前也去過幾次,比美杜莎更高階,但有什麼不同,不過是禽獸和衣冠禽獸的區別。
樓上一個很大的包房,高祈和一群打扮的風情萬種的男女一起走進去,沒人注意到他最好。
包房裡的客人不過五六個,叫了這麼多陪酒的,好大的排場,譜越大的人,越難伺候,這道理,他們都懂,但是,伺候好了,油水也更多。
划拳,唱歌,高祈陪著的男人,摟著他喝酒,居然很年輕,看起來不到三十歲,長的也不醜,都叫他三公子,只是一雙眼睛犀利的像能把人看穿。
賣笑的,就是要讓買他們的人笑,每個都很賣力,TOMY連美杜莎的表演都推了,伴著音樂來了一段妖嬈的勁舞,氣氛果然漸漸HIGH起來。
高祈也在笑,是職業的面部肌肉動作,但他覺得那個三公子似乎能看穿他的笑容,不過,他不覺得什麼人會對一個MB有真正的興趣,愛盯著他看就盯著,給人幹都不怕,他什麼時候怕過人看他。
但大家似乎還在等人,果不其然,一輪洋酒喝完,包房的門被推開,俱樂部的經理親自開了門,把一位客人讓進來。
準確的說,不是一位客人,是坐在輪椅上的一位客人和後面推著他的另外一個男人。
高祈從酒杯上抬起頭,看到那個的瞬間,愣住了。
竟然是那個人,在東逸批評他畫的那個癱瘓的男人。
包房裡的客人都站起來,賣笑的自然也都附合著站起來,看來是做東的一箇中年男人,走過去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握手,在這種場合這麼正式,實在是很好笑。
那男人今天比那天高祈見到穿的隨便了些,但給人的感覺還是衣冠楚楚,他聽到他們都跟他打招呼叫“謝先生”。
高祈坐下,把杯裡的酒一口喝盡,真是冤家路罕,但願穿著這樣的緊身衣,頭髮用摩絲打理成時尚的樣子,這個謝先生認不出來他最好。
但謝燁偏偏在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高祈,不但看到了,而且,認出來了。
儘管跟那天的男孩看起來判若兩人,但是,高祈的長相,實在讓他沒有低調不被認出來的可能。
這樣的應酬,是他平生厭惡之最,可是,這筆生意很大,父親一定要他親自出面以表示重視,談生意不能只在辦公室,聯絡感情只能在這種場合。
他對眾人笑笑,“你們該怎麼玩就怎麼玩,不然我就走了。”
有他這句話,氣氛才再次放鬆下來,只是,圍成一圈的寬大沙發,並沒有給輪椅推進來的空間。
一直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