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去了!”
連著一個星期了手機打不通人也沒影,他還以為這人終於流氓到被外星人抓去研究了。
“是楊子叫我們來看著你點。”吳良覺得曲喆這人挺有意思。
“監視?”
“保護。”
吳良回答完,曲喆臉色有點不好看:“我會有危險?”
果然流氓的親友都是高危職業。
看著曲喆滿臉的嫌棄和微妙的緊張,吳良先是笑了笑,然後拍拍他肩膀:“沒事兒,要死也是先死他。”
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吳良覺得曲喆這人很對他胃口,說話雖然很直接但是並不惹人討厭,對他的身份明明有所顧忌,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明顯的異樣,既不退避三舍,也沒有過分的熱絡。
倆人喝了幾杯咖啡,然後曲喆說他要去趟音樂學院。
“你還是學生?”這次吳良是真的訝異了。
看他之前都出了幾首歌了,還以為年齡不會太小。
曲喆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對於他年齡的反應,很自然的點點頭:“今年畢業。”
“我操……”下意識的低咒了一句,吳良尷尬的撓撓頭。
——楊不斜你小子還是不是人啊!
在他看來學生之類的,都屬於祖國的花朵啊,折了是會遭雷親的。
曲喆大概是聽見了,回頭看了他一眼,吳良只是搖搖頭,表示沒事。
既然本來就是做保鏢的,索性吳良送佛送上西,準備陪著曲喆一起去音樂學院,後者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沒多問,兩個人路上隨便聊了幾句,吳良還趁機表示了一下對他歌的欣賞。
本來,街道很平靜。
天已經開始漸漸回暖了,現在正午的時候,也有點燥熱感。
曲喆跟吳良走在前面,排骨和燒子在後面,今天阿樂沒來,說是家裡人有事兒,回去處理了。所以他們幾個人其實是走路的,本來想打車,曲喆強調自己沒那麼習慣。
最先注意到情況不對的還是排骨。
他是一直覺得路口那輛車有問題,沒有熄火,停靠的路邊也沒有店面住宅。
所以他是習慣性的去拍了一下前面的吳良:“良哥小心點。”
話音甚至都沒落,那輛他一直注意的車就直接朝他們幾個人衝了過來。
這是大白天在街口。
有些不明白的路人甚至尖叫了一聲。
吳良一把扯過旁邊的曲喆就往拐角跑,排骨和燒子想掏槍,但是考慮到這是大街上,倆人都有些忌憚。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功夫。
對方竟然開槍了。
市區內突然響起槍聲是件很詭異的事情,很多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嚴格說那動靜跟鞭炮其實差不多,但是有一種讓人膽寒心驚的威懾力。
排骨罵了一聲:“我操!”,拔出槍就要還擊。
燒子找到一條小路,拉著幾個人就往裡面鑽,看見排骨要開槍急忙過去拉:“你丫瘋了,這路上到處都是攝像頭。”
這年頭黑社會還沒NB到可以大馬路上持槍開火,那永遠都是電視電影裡的橋段。
排骨被燒子拽著還不甘心,剛想掙開,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先是聽到幾聲槍響,然後就看到燒子臉色一白,下一刻直愣愣的摔在他面前。
淺藍色的襯衫後背全是一片紅色。
排骨嚇傻了。
他做混混做了這麼久,第一次看到人中槍,還是他最換命的兄弟,他手裡攥著槍,手腳發軟的半蹲著,想去拉燒子,卻怎麼也動不了。
前面吳良發覺到情況不對,轉回頭來找他倆,看見燒子中槍,也是一愣。
然後下一刻,他拽上排骨就走。
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的燒子只是啞著嗓子死命抬起頭,瞪大眼睛盯著排骨,不斷的重複著:“走!”
沒有聲音,只有口型。
但是終究吳良他們沒走成。
這條小路的另外一個出口是一片廢棄的工程地,建了一半殘餘了一堆破銅爛鐵,再過去就是一片空曠。
很快兩輛車就把幾個人堵在了一處廢樓墩前面。
吳良把曲喆和排骨攔在後面,看著車上下來幾個男人,來回打量了幾眼他們,然後扯著他跟曲喆就往車上拖。
排骨反應很快的去拽拉人的男人,結果被反手就是一槍直接打在肚子上。
吳良看著排骨中槍嗓子都喊劈了:“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