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實在是不敢恭維,不說有幾首動感的,起碼別一直都是這種哭哭啼啼的東西啊,不知道還他媽的以為進了怨婦聊齋了。
他是來避難的。
說他孬種也罷,說他窩囊也好,一連幾天,秦關都會大晚上跑到他家裡去玩撲克牌聊天,說著一些不知道陳年往事到什麼年代的故事,最初忍著聽了兩次,最後終於扛不住,選擇了跑到酒吧來做縮頭烏龜。
楊不斜打電話給他也不接,索性手機根本不充電了。
他現在這叫做無事一身輕,什麼都不管,誰也奈何他不得。
來酒吧偶爾會遇到查明和易天,不過最近聽說查氏有點小麻煩,兩天沒看見人影了。
配酒的調酒師外加店長只是笑笑:“這是本店的風格。”
“怨婦風?”
“懷舊。”
“P!”
吳良鄙視的喝了一口酒,看著舞臺上靜靜撥弄吉他哼唱的男生,臉上的表情滿是無聊。
其實唱的也還可以,就是有點幼稚。
腦海中莫名的浮現了秦關的臉,他下意識又灌了一口酒,對於這種接近惡性迴圈一樣的局面表示無比的煩躁。
秦關到底還準備耗多久……
那晚之後倒是再也沒提讓他回去的事,跑到他家裡不是打撲克就是讓他給做點東西吃,有時候興致來了竟然能跟著他一起看八點檔的無聊電視劇,不過每次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吳良實在看不透秦關的打算,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不覺得自己值得對方花費這麼多功夫。
自知之明這東西,他從小到大就不缺。
反正躲個幾天,秦關就懶得再這麼折騰了吧……
掃了一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吳良把酒錢放在杯子底下,敲了一下桌面,雙手插在兜裡慢慢的晃了出去。
夜風透著涼意,就著那股酒勁還真讓人不太舒服。
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吳良把半張臉縮在大衣裡,低著頭省的喝冷風。
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
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反應,自己根本就分不清楚原因。
然後他看見他家樓前有一群人在動手,夾雜在一堆來回來去晃盪的人影之中的,是一件很熟悉的風衣。
就跟為什麼抬頭一樣的莫名,吳良甚至在大腦傳出指令之前,就已經衝了過去。
人群之中有反光。
——這些人裡有人拿刀。
操!
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玩半夜群毆的戲碼?還毆的這麼蠢!
吳良一拳揍翻一個之後回頭看了一眼秦關,後者在躲刀的時候臉上竟然都還有點笑意。
不過,那是種嗜血的笑。
秦關生氣了,如此的顯而易見。
兩個對七個,不佔便宜但是卻壓倒性的佔據著局面的優勢。
當吳良一腳把唯一拿著刀的人踹翻在地上的時候,他踩著對方的胸口冷冷的問了一句:“你是跟誰混的?”
敢用西瓜刀對付秦關,他不僅僅是佩服對方的膽子,還佩服他的腦子。
被他一腳差點連肺都踩出來,躺在地上的混混狼狽的抓著他的鞋:“我操!你丫不長眼睛的孫子,得罪了哥兒幾個有你們好看的!”
狠話還會說,就是聲音有點抖。
秦關在吳良身後料理了最後一個,拍了拍身上的灰捱到吳良旁邊:“廢了。”
他說完,吳良拿過旁邊的刀就手一刀。
混混的大腿被開了一道口子,頓時血如泉湧。
那聲慘叫跟殺豬也沒什麼太明顯的區別了……
旁邊幾個嚇的臉色都白了,眼睜睜看著吳良砍了一刀之後把腳拿開,手裡還握著染血的刀:“滾!”
剛才被秦關打的骨骼錯位的幾個人狼狽的站起來扶起被砍傷的人,所有剛才充場面的話都再也擠不出來一句了。
吳良把刀扔在地上,雙手重新插回兜裡。
這幾個看德行也不像是什麼人派來尋仇的,對付秦關用這種貨色,也太可笑了。
眼看著幾個踉踉蹌蹌的遠去,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後者卻只是一字未說的上了車。
汽車發動的聲音在這個時間的夜晚有點突兀,吳良看著車尾燈消失,除了地上的血跡,一切都好像電視裡播的什麼無聊電視一樣滑稽。
所以,秦哥這是被幾個混混打劫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