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斜聽了吳良的話本來準備再吼幾句,結果一轉頭看著他慘白的幾乎算是沒有血色的臉色,不禁皺了皺眉:“靠,你這是怎麼了?喝毒藥了?”
怎麼活像剛被洗了胃一樣,身子還半弓著。
吳良翻了個白眼:“我要是想喝毒藥,肯定給你留半瓶。”
起碼先給毒啞了,也算是造福社會。
沒什麼力氣的靠在門邊上,吳良掃了楊不斜一眼:“無論什麼事,明兒再說……”
他一邊說一邊擺了下手,示意他房間裡多出的那個不速之客趕緊滾蛋。
“但是……你真的沒事吧……?”他認識吳良這麼久,還沒看見過這人這麼要死不活的樣子,哪怕是之前喝趴下了或者受傷了,也沒這麼可憐兮兮的一副病弱至極的樣子,他猶豫著往門邊上走:“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這樣子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
吳良實在沒心情跟他解釋到底怎麼回事,也壓根解釋不清楚,他就著門把人往外推:“你趕緊滾了讓我睡一會兒就好了,快走快走。”
說完也不管楊不斜掙扎著還要說話,硬把門給頂上之後鎖了,之後他拖著身子蹭到沙發邊上,倒下就睡。
我靠……太他媽的疼了……
這一睡,吳良一直睡到天黑。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終於覺得走路不象自殘了,他在廚房隨便翻了翻發覺也沒什麼吃的,最後拿了瓶啤酒坐在沙發上開啟了電視。
還是那些無聊的電視劇,而且每個臺播的東西似乎都差不多。
這個社會的人到底是活的有多空虛啊?
看著電視上膩膩歪歪的臺詞,吳良笑了笑,灌了口啤酒,然後拿過旁邊的手機,發覺一堆未接電話。
大部分是一個人打的。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撥了回去:“喂,哪位找?”
電話那邊的人笑了笑:“良子。”
原來那個號碼是秦關的。
吳良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現在這種情況,光聽到秦關的聲音他都覺得彆扭。
“醒了?”
“嗯。”
“我下午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說是一直,其實也不過是三四通,只不過這個頻率對秦關來說,絕對也算得上是頻繁了。
吳良撓了撓頭:“睡著了沒聽見。”
“身體好點沒?”
秦關的聲音不能算是有多溫柔,但是很平和,跟他平時故意繞著彎子說話的風格不同,雖然只過了一夜,但是吳良就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其中的一些差別和變化。
他掩飾的咳了一聲:“還行。”
“那一起吃飯?”
吳良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這時間確實也是飯點了,想到家裡空空如也的廚房冰箱,最終他還是答應了:“那我一會兒過去俱樂部?”
“好。”
簡單的說了幾句,兩個人就收線了,吳良看著手裡的手機發了會兒呆,最終還是站起來回臥室換了件衣服。
當然,在那之前還洗了個澡。
昨天除了浴室之後又在床上做了兩次,吳良到現在腿根還殘留著昨天的痕跡。
說不難堪是自欺欺人,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點發青的臉色,狼狽至極的虛弱,就這還是休息了一天的結果。越看越覺得心煩,他索性直接轉過身去,開啟淋浴,有點燙的熱水自頭頂噴下,一直衝到腳下。
如果可以再選一次的話,吳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選擇去求秦關。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要說他完全沒有後悔,也有點胡扯,起碼,在現在這種時候,他還是寧願這水可以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沖走算了。
想到了幾十個小時前浴室裡發生過的事,吳良臉色有點發青,他匆匆用毛巾擦了擦頭髮,然後逃難一樣的衝出了浴室。
——操!這以後怎麼他媽的洗澡啊!
吳良到俱樂部之後,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給秦關打了個電話:“秦哥,我到門口了,你出來吧。”
他不想見到其他人。
無論是不是熟人都好,跟秦關的關係,他不準備讓任何人知道。
哪怕是楊不斜。
過了大概五分鐘,秦關一個人開著車從車庫出來,停在他前面的時候,放下了車窗:“上來吧。”
吳良在副駕駛和後座之間猶豫了一下,結果在打後車門的一瞬間還是改開了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