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以為他沒聽進耳內,當時的林琅又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覆了一遍,再加上兩個字:“快走。”
其實他聽進去了,他在進來前就覺得不對勁,進來後更是不對。有些人大概天生比較敏銳,他看見那些女傭看他的眼神,有憐憫有同情也有不當一回事的嫌惡,給他的活也是最少的——不幹活卻有飯吃,會讓他想起待宰的豬恐怕也是一個待遇。還有,他換上的童工裝不是新的是別人用過的,衣服似乎沒被穿過幾回,料子還算新,這是不是意味在他之前也有童工在這裡幹活?那為什麼他一個都沒見到呢?
當天晚上那家的小少爺有意無意地借頭上的傷口鬧到進醫院,吵著有人要殺他把保安都叫過去跟著,他便趁亂跑了出去。
可是一個從小被拐沒讀過書的孩子出去了又能怎樣?用不了幾天他就餓的癱倒在橋洞裡,看著那汙水從旁流過,想著裡面起碼會有幾條小魚,卻怎麼也吃不著。
“喂。”
裹了很厚一件外套的林琅站在橋洞前,日暮時分,他站的位置逆著光看不太清楚表情,想來也沒有表情,但林暮河知道就是在喚他。
他掙了出去,林琅給了他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