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蔚非假意放鬆了身子,在郗乙帶著少許驚訝的神情的想更緊的摟住他卻沒有看到非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以稍致命的一擊給了郗乙腹部一拳,接著直打腦袋。郗乙大腦短時間的空白幾秒,無法快速運轉,單手捂住腹部,只防守不反擊。最後他猛地一下被推開,蔚非轉身就跑,又一次擠進人群中——就不信在這麼多人裡,他還能輕易的找到他嗎?嘴角揚起略顯苦澀的弧度。“哼,發小,不要再犯蠢了!”
人群逐漸減少,李欒嚴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明明再這樣一個某某學生自殺從頂樓跳下來的場面,應該不是像他這樣看著已體溫逐漸冰冷屍體,思緒卻跑到另一邊去。上個月,他轉學到蔚非所在的這所大學裡——過程很麻煩,但結果還是非常令人他滿意的。他有注意到,教學樓天台的護欄那破損嚴重,這幾天又下些小雨,地板本來就長些苔蘚。腳下一失重心,就有可能摔落在底樓的水泥板地上。
真是可憐的人啊。
蔚非急促的帶著少許喘氣的聲音小跑著跑到身邊,看到自殺者的那一刻不經倒吸冷氣——確實,這名學生以非常扭曲的姿勢鑲在地面上,從高處往下看,如果忽視那顆幾乎裂開的腦袋,那簡直非常的完美。腦漿混合血液沿著地面的縫隙擴散開來,彷彿是像沒有葉光禿禿的那種樹枝。
蔚非由輕到重的扯著他,大概是受不了空氣中那股腥臭的氣味吧。頂樓的護欄斷開了,有隻鞋被遺留在那裡,也就是那名學生遺留的——或許,這個學弟是想上演一場,探試有誰會去阻止他並勸阻他,卻不想腳下一滑,他靠著的護欄早已生鏽得厲害,支撐不了他的重量——斷開了,啪的一聲,摔落在水泥板上。據說,還有骨頭破碎的細挾卡此’聲呢,真有趣。
難道不是嗎。
又一次看到死亡這種東西出現,忍不住回頭想想,將近認識了快四年時間的他們,身高上差距已經沒有以前那麼誇張了,只是相差了半個腦袋而已。——總有一天,死亡也會像這樣分別帶著他們。
“你認識的?”
“不,不認識。”他牽起蔚非略顯比他小的手,在這種天氣下被凍得冰涼冰冷的,呈微紅色。“像個紅豬蹄似的,手。”這樣的比喻沒有引起非仔任何的負面心情,只是和他一起,‘噗磁’一笑,用另一隻手用力的打在他的手背上——頓時,紅了一片。
“本來就是紅豬蹄了,嗯,現在你也是了——同伴。”
“錯,不是同伴,是比朋友還要好的關係。”
。。。。死亡什麼的,現在想,未免也太早了吧。
《莊子選擇》:非彼無我,非我無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所為使。(譯:如果沒有外界的存在,也就不會有我的存在。如果沒有我的存在,外界也就無從顯現。)
言論並不像風的吹動而到處漂盪,這個不幸的人,他的墜樓自殺只佔據了報紙廣告邊的一小塊版塊。——不幸的人永遠不幸,從頭到尾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蔚非最近變得異常的懶。平時不學習會死的狀態模式不知道被他自己丟到哪去了,白天有事沒事都喜歡趴在桌上睡覺,或者乾脆一整天不起床躺在柔軟的床上,死活不起。任由他掀被子,扯枕頭,強扒衣服都紋絲不動的捲縮在床上,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還頑強毅力的存活下來與他自己並肩作戰!其他的睡衣睡褲全都敗在李欒嚴的手中。
“還不起床?”他揚了揚手中的廉價戰利品,隨手丟到床邊的單人沙發上。
“死都不起!放棄吧。。。就算只剩一條內褲在身,也絕不屈服於惡勢力!”蔚非頂著一頭雞窩頭,在被子裡左右翻滾,接著一招鯉魚打挺——猛地爬起坐在床上。
“死都不起?那我幫你製造理由不去上學,怎麼樣。”
“製造。。。。什麼理由?”蔚非眼睛因習慣了被窩裡的暗度,突然爬出被窩而被光線刺得暫時眯眼。過了半會兒,他眼睛也睜得開,艴然不悅道:“到底什麼理由啊!。。。。哦草!做什麼?我不做啊!”蔚非驀然間被壓在身下。
“不知道幫你製造失身,算不算工傷呢?”李欒嚴一副快憋不住笑的表情裝輕笑著,吻了吻非仔的唇角,理所當然似的在非仔僅剩的那條內褲上打轉,最後一手掠下。“不對,你早就失身了。”
“工傷?那是指勞動者在從事職業活動或者與職業。。。。哦,算了,請便吧。”
李欒嚴同志提槍上陣,以非常殘忍的手段將蔚非同志在床上被窩裡糟蹋淨盡!手段是極其殘忍的,以至於蔚非同志隔天無法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