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也損傷了不少他們欺凌弱小的樂趣。他一把拽住西蒙的頭髮,拍拍他的臉,叫道:「嘿!」
西蒙堅決閉上眼睛裝昏迷,對方來來回回打了五、六個巴掌,大概是確定他真的昏了,身後扣著他手臂的力量鬆開了。
在那一瞬間,西蒙張開眼,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然後他反手抓了後面一個傢伙的褲襠,對方慘叫一聲,西蒙希望他從此和男人這個身分告別了。
當這場架打完後,西蒙覺得場景甚至談不上慘烈,他走到漱洗臺跟前,洗了把臉。然後整理了一下弄亂的頭髮,理好衣服,一邊不滿著獄方把鏡子拆了下去,不能讓他檢視一下自己英俊的受損程度——因為那玩意兒老被打碎了當武器用。西蒙就幹過,不過他也喜歡經常拿來照照看。
他走到不鏽鋼的窗框邊,就著那一丁點兒空間理好自己的儀容。
西蒙從小就頗為虛榮,這源於他出色的相貌,以及那些傻姑娘的吹捧——如果混街頭的男人喜歡前凸後翹的美女,那女人們也同樣喜歡英俊健壯的帥哥。
不鏽鋼窗框映出的人一頭燦爛的金髮,五官俊美得挑不出半點瑕疵,透出股沒心沒肺的魅力來。
西蒙照窗框鏡子時,門被開啟,史蒂夫走進來。
他無視一地受傷的罪犯,倒是稀奇地瞧了西蒙一眼——估計覺得這麼喜歡照鏡子的男人不多——走到漱洗臺前,把手上的什麼東西洗乾淨,西蒙忖思著是不是血,不過史蒂夫有點兒潔癖……也許他那點兒毛病算不得潔癖,但在監獄的標準來著,他的確有點太愛乾淨了。
他注意到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長潔淨,那是一雙優雅的屬於另一個世界的手,這會兒,大概因為剛打過架,身體裡的荷爾蒙還沒有消退,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慾望。
他離開鏡子,走到史蒂夫跟前,說道,「嘿,想要一次口交嗎?」
「什麼?」史蒂夫說。
西蒙走到他跟前,一手勾著他領子,另一隻手按在他胯間,說道,「會很美妙的。」
另一個人臉有些發熱,他在性上一向保守,很少會幹什麼瘋狂的事。
當西蒙的手覆上去,史蒂夫退了一步,好像那是某種他不明白的危險物體,可他仍站在漱洗臺前,那東西抵著他的後背,他一隻手按住櫃子,張大眼睛看著他。
西蒙朝他微笑,然後慢慢在他跟前跪下,一直盯著那雙藍灰色的眼睛。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有膽子這麼幹,但現在他很興奮,他,剛剛解決了四個人。
他從史蒂夫的眼睛中看到迷惑與恐懼,也看到他的眼瞳中映出自己的樣子,那裡有對他俊美的驚奇與慾望緩緩綻開。
他熟悉這種眼神,雖然他不大敢相信會出現在史蒂夫眼中,在他跟前,西蒙總是莫名的一點自信也沒有。那一刻,對他沒有比這更強烈的催情媚藥了。
他拉開史蒂夫的長褲,慾望已經半挺了,他剛想湊過去,那人一把抓住他的頭髮,讓他抬起頭來。他看了一眼隔間,聲音變得沙啞而不連貫,他說道,「我們到那裡去……」
西蒙笑起來,說道,「我忘了,你一直都很正經……」
史蒂夫沒等他說完,一把把他拽起來,推進隔間。西蒙從沒有這麼興奮過,亢奮的火焰把他整個兒燒透,剛進隔間,他就一把把史蒂夫推到牆上,在他跟前跪下。
他含住那東西,滿意地聽到那人吸氣的聲音,那聲音脆弱、迷惘,像一聲嗚咽,他感到他的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力量強大卻又有種無助的味道。
他看到史蒂夫按在牆上的手,他抓著它直到指尖泛白,像一個溺水的人,正死死抓著浮木,虛弱而絕望,西蒙想,一切的反抗都會在可以預定的下一刻被湮滅。讓人有種毀滅的亢奮。
他完全含住它,在嘴裡吸吮,覺得自己像個河底的生物,正抓著溺水人的身體,一點一點往下拽。那種玩弄和拖拽有著難以言喻的趣味和滿足,他賣力舔弄他的性器,並且知道,他總會把那人拖下水去,讓快感沒頂,讓他屈服。他無法形容那遊戲的樂趣,他這輩子從沒做過這麼有趣的事。
洗手間的門被開啟,幾個聲音罵罵咧咧地走進來,他感到史蒂夫的手指一緊,好一個害羞又正經的傢伙,他越發賣力地讓他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讓那一切外頭的生活見鬼去吧,只有這個小小的隔間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外頭來的幾人無視地上躺的傷者,逕自火拼了起來,外頭四處遍佈著員警,他們只好到這個小角落裡解決必須解決的怒氣。
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