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他的菜可是香餑餑呢,居然還敢嫌棄他。
“我們開出的條件,何老闆不妨聽一聽。”劉經理先把好處都給何敘說清楚,他不信何敘還能不動心。當著對手的面兒,劉經理沒把話說滿了:“何老闆還有其它的要求,我們也是可以再商量的。”
向來都是供貨商求著這些大飯店,到了何敘這裡就調了個個。只要他的蔬菜夠好,就不怕沒人要。
到最後他也沒聽薛經理的話去何傢俬房菜,三個人找了處茶館坐著說話。薛經理照著對手給出的條件,開出了他們飯店給何敘的價格,比劉經理給出的稍好。
不過薛經理到底沒底氣,嘴裡卻說得好聽:“這只是我給出的條件,何老闆見了我們總經理或者經理,他們給出的條件會更好。”
何敘笑著應下來。今天雖然跟兩方都沒談成,可經過今天三人的見面,他不信何風那裡還能不著急。
廚王奪冠早在十幾年前就有了,就是全國有名的飯店湊在一起比賽廚藝,說是比賽,其實就是聯合起來做的廣告宣傳罷了,但既然打著比賽的名頭,總是要有個輸贏。徐家的老對手就是何家,兩方各有輸贏,何家贏的次數較多。
這次要是誰能搶到他的菜,就能為比賽添不少助力。
要不是菜好,他那拿不出手的爛廚藝做出來的飯哪能吃得下去。
這次給何傢俬房菜施加了壓力,第二天何敘就收到了何潤的邀請。薛經理開車來接何敘,把人送到一個高檔茶莊,讓何敘自己往上走,他還有事不跟著了。何敘上到二樓,抬手要敲門卻是僵住。
裡面坐著的人讓他憎恨了四年。他從小被遺棄,靠著好心人的施捨過日子,這些經歷讓他學會了縮著脖子生活,永遠不會站在人群的前方。他不惹事,不得罪人,沒有好朋友,也沒有敵人。
何風是第一個仇人。那天晚上,何風闖入他辛苦建立的封閉世界,不僅如此,而且直接且強迫地佔有了他。
何敘會縮著腦袋過日子,但是不代表他沒有牙齒。
噹噹——
“進來吧。”
何敘推門進去,臉上掛著禮貌而疏離的笑容:“四哥。”何風半絲吃驚也無,看來已經知道來的人會是他了。
也是,薛經理知道他的名字,只要在何風面前提上一提,何風就算不衝著菜來,也會跟他見上一面。
“好久不見,小敘,你更好看了。”以前的膚色是病態白,現在何敘的面板微微泛著紅,多了精神氣兒,自然更好看些。
沒想到何風張嘴就會說這個,何敘眼裡閃過一絲厭惡,神色卻淡然,嘴角甚至還噙著一抹笑意:“四哥過獎了,我們還是說一說合作的事情吧。”
“薛經理昨天給開出的條件不變。”何風饒有趣味地玩弄著手裡的瓷杯,也不看何敘:“他給的價錢超出了我的預期,不過你是何家人,給的價錢高些也無妨,就算是你的生活費了。”
“四哥,我們把身份拋開,單純的合作就好。我店裡的蔬菜你也看過了,難道不值這個價錢?”他賣給普通人的價錢還不低呢,賣給這種大飯店當然要把價格往上狠狠提,尤其對方還是何風!
“是不錯。”何風給何敘倒水,就用他一直在手裡把玩的瓷杯。“不過真要以這麼高的價格收購,咱們家的菜要是不漲漲價,怕是就掙不到什麼錢了。”
胡說!一盤菜賣那麼貴,還敢說掙不到錢。何敘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笑著溫聲威脅:“要是四哥給不出這樣的價錢,那我只好跟別人合作了。”
“跟誰,許家?”
“誰出的價錢高就跟誰。”
何風盯著何敘的眼睛瞧,這雙大大的桃花眼與他的幾乎一樣,卻比他的更清澈更靈動。尤其何敘的長相,配上這雙眼睛裡透露出來的堅毅,談不上女氣,但是足夠漂亮。何風喉嚨動了動,把水杯往前推給何敘:“說半天了,喝水吧。”
“我不渴。”
“怎麼還怕我往水裡下藥?”何風伸手捏住何敘的下巴,被何敘一把拍開。
有些話不說出來,兩人面上還可以裝作沒發生過。一旦挑開了,就連疏離的神色都繃不住了。何敘臉色大變,厲聲道:“四哥要是沒有合作的意思,那我走了?”
“等等!”何風快走幾步,堵上門前。何敘戒備地後退一步,看著何風,眼睛裡沒有懼怕,只有惱怒。要是何風敢對他動手,他非抄起椅子把何風拍扁不可。
何風只是倚在門上,問何敘:“你跟大哥三哥見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