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樣疑惑的反應,無疑讓蕭青羽產生了另一種理解──蕭總提這個幹什麼,昨晚不過是一夜情,雙方都不會當回事,難道情場經驗豐富的蕭總不明白?
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用完就扔的抹布,這讓蕭青羽如何能不氣憤?他氣得直磨牙,沒聲好氣地問:“不知道震宇集團那邊,展副總是怎麼解釋的?”
“上午震宇集團來了回應,鄭總的太太知道鄭總是林夜小姐的鐵桿粉絲之後,堅決不許聘請林夜小姐作為代言人,而鄭總又是出名的妻管嚴。因此,這次出演廣告的人選,由我們公司全權決定。”
蕭青羽耐著性子聽他說完,從這一大堆文字中,他就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沒他蕭少什麼事了!這混蛋玩完就不認人了!
算你狠!蕭青羽在心裡朝他比了箇中指。
“解決了就好,我從今天開始休年假,沒事別找我!有事也別找我!”
說完,直接摔門走人。
(9鮮幣)27 替身其實很沒勁
蕭少迴歸的訊息迅速地傳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
雖然大家都對蕭少銷聲匿跡這麼久的原因感到好奇,因為他們從不相信真的有哪個狐狸精能收服的了這個花心大少。但揮金如土的少爺終於又回來撒錢了,無疑是大家喜聞樂見的事情。
而有狐朋狗友作陪暢飲,有美女帥哥依偎身旁,從酒吧、夜店一路轉戰至會所,晚上抱著不同的美人入睡,面對展慍各種憋屈的蕭青羽終於找回了往日豪氣干雲的感覺。
“咚!”
紅球被白球撞擊後跳起,越過前面的綵球後重回球桌,徑直滾入網袋。
不就是一夜情嘛,你姓展的都能不當一回事,小爺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咚!”
一個漂亮的反袋,黑球也隨即入網。
你當小爺玩不起嗎?笑話!
“咚!”
檯面上的最後一個紅球入袋。
“打得漂亮,竟然一杆破百!”
“蕭少好厲害,完全不給我們留機會!”
幾個一起打球的球友紛紛圍過來,大讚一番,不放過任何拍馬屁的機會。
對於一個非專業選手來說,單杆破百是個非常出色的成績了,也不怪乎他們這麼興奮。
可出了一番風頭的蕭青羽卻意外地顯得興致缺缺,連線下來的清檯都沒興趣了,只是說了句,“下一輪,擺球。”就將球杆放到了杆架上,然後自己坐到一邊,拿起了酒杯。
“蕭少。”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破洞T、看著裝就明顯是做某個特殊行業的小男生走了過來,坐到蕭青羽旁邊的位置,乖巧地替他倒酒。
蕭青羽不悅的俊臉上立刻擺出公式化的笑容,捏著對方小巧的下巴,輕浮地說:“果然還是我的清清最體貼了。”
那個叫晏清的少年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他這個年紀所應有的天真,而完全不像一個在會所賣的──這也是蕭青羽比較喜歡叫他來陪的原因。
“但喝酒還是傷身啦。”晏清皺著眉數落他。
“是是,”蕭青羽在他的嘴上親了親,說,“你管這麼多,我可不敢要你了哦。”
在蕭青羽要親第二下的時候,晏清卻使小性子,撇過頭去,不讓他親:“討厭啦,這裡好多人……”
“蕭少。”
兩人正打情罵俏的時候,突然插入另一個聲音。
來人的聲音低沈而又冰冷,像時鐘“滴滴答答”的走時,都不帶一絲的波瀾。蕭青羽聽得一愣,心臟就像猛地停止跳動了,連手中的酒杯都差點握不住。
展慍……
這兩個字就像隨時會出現的魔障似的,在蕭青羽決定忘記的時候,毫無預兆地浮上他的心頭。
“蕭少,這是我們會所的酒保新調的酒,叫威尼斯的眼淚。”
再集中精神聽了一遍,蕭青羽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只是相似的聲線,但到底不是展慍。
展慍不會叫他蕭少,不會知道酒的名字,冷靜的聲音不是偽裝,而是如松柏般可靠沈穩。
才鬆了口氣的蕭青羽抬起頭,當看清來人的面容,又情不自禁地摒住了呼吸。
不是容貌上的相似,而是神情上的。明明是穿著服務生的制服,但站在那裡,卻沒有任何卑微、討好的意思。
蕭青羽放下酒杯,一手指關節拖著下巴,問:“你是?”
“孟葉別。”男人指了指胸前的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