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就不會痛苦了對嗎?也治治我好嗎?”說完隨即就搖搖頭,“我不要治好,痛也好……爸爸,你不再覺得痛苦了,那就只有我來痛,可以嗎?”
他看著只是深望著他的周重,將手向他的身下探去。輪廓透過西裝褲已經明顯。他說:“爸爸,你看,治得好嗎?你看到我跪在你面前哭泣,就已經會覺得興奮,對不對?爸爸,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他又向前挪動了兩步,隔著布料輕輕地吻。
周重雙手抓緊了周子知的頭髮。
他雙手□周子知的腋下,把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額頭相抵,放在沙發上,欺身而上。
他吻著周子知,深入,洶湧如潮,他把他口腔中的每一寸一遍遍地席捲,洗刷。
渴望,多年,從未沉寂過。
周子知像是在澎湃的海浪中央沉浮,他突然被打到海底,那裡平靜毫無波瀾,沉重的海水向他的四骸壓來,他無法喘息,他不想喘息。他拉著覆在他身上的男人,一同下墮。
正如他曾經的生日願望:爸爸,讓我們一同下到地獄吧。
他是我的爸爸,他不是別人的人,我希望他快樂幸福,但就算是痛苦掙扎,也要和我一起。
我們一起……
放開周子知,兩人渴氧,用力喘息。
周重輕聲嘆息,用含糊曖昧的目光將周子知洗禮。周子知已經不再哭泣,而是帶點兒委屈地輕聲詢問:“爸爸,你的回答呢?”
周重笑笑,手指輕刮他的鼻子,“你初一軍訓的時候,給我寫的那封信,現在可不可以當真?”
周子知臉一紅,點點頭說:“恩……”
周重垂下頭來用嘴唇輕輕觸碰他的唇,“都聽你的,我的子知,我的寶寶……”
周子知滿意地笑了,他說:“爸爸你要一輩子愛我,不能喜歡別的女人或是男人。”
周重說:“恩。”
“不可以放棄我,無論我做錯了什麼,都不能離開。”
周重說:“恩。”
“子知……要做爸爸最親密的情人。”
“恩。”周重全都答應他,在他的眉角烙下一吻。起身,把周子知公主抱抱了起來。推開他的房門,把他放平在床上,為他脫掉那隻還掛在腳上已經跑髒了的拖鞋,脫掉他的外套,拿柔軟的毛巾被給他蓋上。“今天先睡吧,明早我送你去學校。”
周子知拉住他的手,“爸爸。”
周重回頭,“什麼?”
“那個,那個……”周子知難得有些扭捏。
周重轉過身來,單膝跪在他的床前,吻他每一根手指。
“今天你太累了,就先這樣吧,乖。”
“那……”見周重要走,周子知又攥緊了手,“那讓我幫你。”
周重乾脆坐下,上身靠在床頭櫃上,“子知你睡吧,我在這裡陪陪你。”手讓周子知攥著。他關上床頭燈,周子知就馬上陷入了沉睡。
經過一晚混亂的夢境,周子知大清早醒來,帶著慌亂無措,他睜開雙眼。他的爸爸就坐在他的床邊,拉著他的手,溫柔地看著他。
周子知覺得有些愧疚,但他更多的還是覺得幸福和喜悅。
在坐著計程車去學校的路上,周子知還是緊緊握著周重的手不肯放開。一路沒有說話,快到學校的時候突然說:“爸爸,我不想住宿了。”
周重說:“好,那我們搬家。”
周子知忙說:“不用不用,人少的時候坐公車也才一個多小時,況且我也挺喜歡現在的家的。”
周重捏了捏他的手,“好,都聽你的。先把這周過去再說吧,週五我去接你,幫你辦退宿。”
周子知高興得使勁點頭。
司機師傅見車上詭異的沉默終於被打破,開始侃。“唉我說呀,這小孩子可不能隨便慣著。他說不住宿你就讓他不住宿啊。小孩子寵壞了,早晚有一天蹬鼻子上臉,踩到你腦瓜頂上去……”
周子知和周重相視一笑。
周重目視周子知翻牆到校園裡,才終於轉身離開。
周子知見時間還早,校園裡空無一人,便又溜回了宿舍。狐狸坐在下鋪的床上,周子知見他嚇了一大跳,忙小聲問:“起這麼早?”
狐狸淡淡地說:“你回來了。”聲音有點啞。
周子知再看他,衣冠整整的,倒像是一夜沒睡。
突然口袋裡的手機狂震,周子知跑到樓道里去接了。
是餘諾打來的,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