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法掙脫那強勁的擁抱。
咬住他舌頭的吻是那樣地強烈,激情得宛如暴雨季節時氾濫的滾滾河水。
「豔夜……」
好不容易稍稍拉開彼此的距離,他卻氣喘如牛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沒給他調整氣息的時間,愷豔夜將他往床上一帶,整個人蓋了上去。
「不要想她!」在他耳邊的嘶喊是那樣椎心而沉痛,「看著我!」
「什麼……」
「你心底只要想著我,如同我想著你一樣就好!」
「豔夜!」眼見那知暴雨般的吻又要朝自己襲來,愷皓旭沒時間去思考他話中的意思,只能硬是以手臂來將他推開。「你不是要訂親了?還做這種事會對玲瓏公主交代不過去……」
「不要提她!」
愷豔夜一個拳頭落在他頭頂上方的棉被上。
「我……壓根兒不想訂親!」
「豔夜?」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他怎麼還在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可惡!」
劃過愷皓旭耳邊的低咒是那樣地充滿自責而痛切。
「不想訂親……是怎麼回事?」他看著那和自己僅距離半寸的頹喪美顏問。
將頭埋在異母兄長的肩窩好一陣子,不曉得是出於憤怒還是悔恨,愷豔夜的身體只是不能自己地顫抖著。
第八章
過了好半晌,待肩膀的發抖漸緩,握成拳頭的雙手也慢慢放鬆後,愷豔夜才緩緩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神情沉鬱地看著愷皓旭。
「我……只想要你而已,大哥。」
「啊?」
他那令人預料不到的衝擊告白,讓愷皓旭像個傻子般愣愣地怔住,難以置信,並以詢問的眼神望著愷豔夜。
「我只要你。」
繼續聽著那宛若輕霧一般縹緲的告白,愷皓旭仍是一臉呆滯。
再怎麼說,這也和他原本的預測相差太多了吧?
豔夜不是因爹的事而對他懷恨在心嗎?就算這段日子以來,他的恨意已隨著時間漸減,也不至於突然有這種變化吧?
「跟爹的事無關,我只是想要你!」
說不出是詫異還是驚愕,也不曉得該…些什麼,他只是怔忡地、無言地凝望著眼前這激動的男人。
「我只要你,所以你也只能有我。」
直直望進自己眼裡的水樣美眸彷佛蒙上一層焦慮,那是他從末見過的眼神。
無論是在生意上或私底下,即使面臨再嚴重的大事,他這個向來冷靜得近乎無感情的異母弟弟,也未曾露出過這種無助的表情。
「你是屬於我的,不是嗎?」等不到任何回覆,愷豔夜心急地抓住他的肩頭。
突然間,就像黑夜中亮起一盞燈火似的,愷皓旭感受到他說這句話時的心情。
你是屬於我的……
這話中,不僅帶著一分執著,更透著連說話的人都無法控制的情緒。
這兩年多下來,他和豔夜有了比之前更加親密的接觸,即令他曾有很長一段時間認為他這種行為純粹是為了想羞辱他。
然而,越是到後來,隨著豔夜做出一些超乎他所能理解的行為,他越是有種事情並非如此的感覺。而當時他只將此當成是自己的錯覺。
先前他會覺得豔夜有些怪異,是因無法瞭解他的想法,不明白在他說著這讓人聽了光火的話中,竟藏著這種令人無能為力的焦躁。
和玲瓏公主的婚事,以及霍然發現的情感……設身處地一想,他忽然可以體會愷豔夜這些日子來的浮躁,也稍微瞭解他為何會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舉動。
生命中向來只被母親佔得滿滿的愷皓旭,在她去世之後一直感到無端的空虛;並非一定要為誰而活,但在長年下來已習慣於這種生活的狀態下,他的確一時無法適應孤苦伶仃的感覺。
但,現在他發覺自己似乎能找到另一個生活目標了。
一直以來,他認定該是恨著自己的異母弟弟,在那陰冷深沉的恨意之下,竟埋藏著這種和怨恨一樣強烈的感情。
豔夜……需要他。
有些訝異地察覺自己在受到幾百個日子以來的侵犯後,竟沒對加害他的人產生該有的反感,愷皓旭深深地陷入思考。
***
事實上,愷皓旭的確曾恨過愷豔夜。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總是以他已去世的母親為籌碼,握住他這個弱點對他予取予求,在這種身心皆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