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蠻橫,霸道專橫對著別人也許管用,可是對著跟自己
那麼相像的段情一點都不管用。他所有的手段段情熟知,他的固執,他的強勢,他的任性,他的驕傲,他的一切跟段情那麼的相像。看著段情,就會想到曾經的自己。段情比自己還要,還要決絕與固執。那一晚的慘烈,讓他心裡疼的受不了,切膚之痛,切身之痛。那一刻他清楚的明白他與段情那麼相像,心脈相通,他疼,他更疼。
秦邵笑了笑,現在明白是不是太晚了,太晚了。
秦邵站了一會緩了口氣抱著這套瓷器下了樓,樓下已經很是祥和了。父子三人在討論段家的茶葉經,隨著冬天的到來,茶樹也到了修養期。段情關心了下,段靖遠就跟他細細講講了,秋茶已經採摘過了,冬茶因為生長緩慢,所以也不急了。等冬茶已過,剩下的時間是茶葉的生長休息期,經過一個慢長的冬天,雨雪滋潤,等明年春天的時候就是茶葉一年中最好的時節,春茶。
秦邵下來後,把這套瓷器擺了上來,清朝嘉慶年間的,青花瓷的,還是非常的漂亮大氣。秦邵15萬拍下來的。段靖遠帶著親暱的責備他:“你才剛上班,哪裡來的錢給我買瓷器。我還以為你喜歡呢。”秦邵笑:“謝謝姨夫沒有跟我競拍,我才能以15萬拍下來。姨夫,這是幼棠想給你拍的,他在拍賣手冊上看到了這套瓷器,就想拍給你的。恩。您看看喜不喜歡?”
段靖遠看了一眼段情,段情沒吭聲,段靖遠笑了下:“好吧,難為你有心了。那個,咳,那套瓷器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段靖遠說起那套瓷器還是心疼的要命。段暄跟段情兩人偷笑。秦邵看著父子三人其樂融融也不由得跟著高興,至少段情高興了,是真高興了,嘴角都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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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高高興興地吃了頓晚飯;幸虧秦邵做的夠多。段靖遠因為高興也就沒有覺出段情吃的多來。兩碗米飯,一大半的菜都入了他的肚子。吃完了飯喝茶的時候又把點心都吃了。那些點心之類的段靖遠是連碰都不碰的,段暄晚飯後是不能再吃零食的,他不吃,秦邵更不吃;於是這點心沒有便宜外人;全進了段情的肚子。段靖遠嘆了口氣:“還是改不掉吃零食的習慣;我看看這牙還剩幾個?”段情推開了他的手;段靖遠失笑。秦邵也笑;下意識的笑。嘴角一個晚上都抿著;這笑容從心而生的話看著就是親切。這讓段靖遠心裡舒服了,本來他不大信任秦邵的。可是這樣看起來,他們倆處的還可以;甚至比以前還要好。這種好,段靖遠心裡是又酸又甜!無何奈何,血緣割不斷,打著骨頭連著筋。
唉,段靖遠心裡嘆了口氣。他這次來的目的是看看段情,看看他過的好不好。他要出差了,去各個省份各個產茶名地去尋訪,每年的茶葉展他都會去。走前想他兒子!段靖遠牙根癢癢,他這個兒子簡直就是他的剋星,脾氣比他還厲害,說不回家就不回家,沒辦法,段靖遠只好拉下老臉來看他。
段情聽說他去出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時心情就很微妙了,段靖遠每年都會出去,這個時候他正好不忙了,所以茶葉展會他都回去,一是促銷家裡的茶,二是看看人家的茶。等整個茶葉展會開完需要2個多月的時間。2個月啊,過年期間回來。以前的時候是段情最不願意的時期,段靖遠一不在家他就覺得沒了後臺,很不安心,於是那段時間他都很老實,日日盼著段靖遠回來。恨不能不上學了跟他一起去。
這次就不大一樣了,他雖然還是捨不得段靖遠,可是沒有辦法,段靖遠不在家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他不用回家,不用辛苦的掩蓋他的肚子,也許,等段靖遠回來,他的肚子就沒了,那個孩子,韓愈說7個月就可以出來了,所以,所以,段情的內心很微妙。段靖遠看了他一眼:“笑什麼?我走了這麼高興?越大越不孝,以前還說要跟我一起去的!”
段暄看著他父親笑,老段今晚很能吃醋!很委屈,拉下老臉來看幼棠,以為幼棠過的沒有家裡舒服,見了他會感激涕零的。結果,人家過的很好,他心裡不平衡了。好似他的兒子歸了人家一樣,這種心情他很理解,他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他多想幼棠跟他回家啊。
段情撇了撇嘴:“哪你什麼時候回來,要去哪?”段靖遠橫了他一眼:“還能去哪啊,我剛才叫教你的都忘了,普洱茶的產地,雲霧的產地都是哪啊?”段情不樂意:“要去好久。”段靖遠掐了他臉一把:“撅什麼嘴,我去哪去多長時間還需要跟你彙報彙報?!在家好好上課,我回來給你們帶禮物。”段靖遠還跟哄小孩一樣哄他們三個人。秦邵跟段暄對視了眼失笑,這招對段情可能還管用點。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