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咳了聲:“姨夫,我沒事,我有衣服。是我疏忽了,忘記給幼棠買衣服了。”段暄笑:“沒事,這次給幼棠帶了很多衣服來,小紅都要把冬天的都搬來了。說教室裡沒有暖氣冷。”
段情點頭:“恩是的,學校裡窮死了,連個空調都捨不得開!每到上公共課的時候,教室裡都透風!”
段靖遠捏著他小汗手樂了:“那你多穿點。別凍著手腳。”
段靖遠看了看並行的兄弟二人有些傷感,人家秦邵大冷天的就穿一件薄襯衣,而他的兒子卻要穿這麼多,體制還是沒有好全,幼棠都嫌冷,那段暄就更冷了。段靖遠看著包的更加嚴實的段暄微微嘆了口氣,11月中旬不是很冷,連凍都沒有,可是他卻要穿這麼多了。不過,段靖遠眼裡有一點淚光,陳醫生說,說他的兒子身體在漸漸的好轉,也就是說以後會好起來!他的兒子身體好了!那一個病根經過這24年的精心護理終於好了!剩下的時間是好好將息,好好鍛鍊!一點一點的把藥撤了,一點一點的把身體恢復!一點一點啊!段靖遠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激動難明。段暄是他心裡永遠的心病,只要他一日不好,段靖遠就一日不放心。這次好了,終於好了,那麼他終於可以把他的產業交付於他。不過這個過程不要急,讓他慢慢的來,他慢慢的放手讓他慢慢的接起來。
段靖遠想了想:“語棠課也不多,冷的時候就不要來上課了,在家裡也一樣。”其實這棵上不上都一樣,他的兒子上不上都一樣!
段暄嗯了聲:“我知道。”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那些不能為,哪些可為他很清楚。這麼多年習慣了,就是,幼棠不願意回家了,他是不能天天看到他了。不能天天看到原來是會想念的。段靖遠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回頭囑咐段情:“週末就回家知道嗎?你,媽媽她也想你的。”段情低低的嗯了聲,段靖遠以為他不知道,一直這麼的維護著那個家。其實他早就知道段夫人不是他媽媽了。14歲那一年就知道了。段情沒有揭穿他,他心裡也本能的想維護這那個並不完整的家。私心的以為這樣就夠了。
送走了段靖遠跟段暄,秦邵跟他慢慢的往回走。段情挺著揹走了這一路有一點累了。現在他父親跟哥哥走了了,稍微鬆懈了下,腰身有一點點粗了,秦邵護在他身邊,跟他並排的走在路上。這個時候也才9點多,還是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路上走,其中也不乏情侶,這條路很幽靜,適合情侶,恩路上風景也不錯,特別是這個秋冬季節,風一吹的時候有著無邊落木蕭蕭下的感覺。
a大建校已經很多年,是個老校園,兩邊的銀杏樹每到這個季節就落滿了地。把寬寬的柏油馬路鋪上了一層金黃,在柔和的路燈下,非常的漂亮。走在上面也很舒服,聲音也還好,不單調,沙沙的,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冷清。
秦邵走了一會側頭看他,他看樣子是真穿多了,鼻尖冒了點汗,他的外套是加厚的,他白天去上班,屋裡開的空調太足,只能穿襯衣,可是出來又冷,所以他就穿了件厚外套。段情裡面自己也穿了很多,坐在教室裡確實冷,秦邵給他買的是衝鋒衣,那個店員介紹什麼能防輻射,他就給他買了好幾件,不是特別的厚可是不透風,於是這一路走來,真是熱了。秦邵拉了拉他的手,手心裡果然都是汗,秦邵看他往外掙笑了聲:“我們走的慢點,不用急。以後我陪你出來走走好不好?”
段情掐他手心,秦邵笑笑還是握著他的手:“我說的是認真地。現在還沒有下雪,我陪你出來走走。等下雪天就不出來了。”段情鬧了:“放開我。”他今晚挺高興的,所以秦邵這個王八蛋得了杆的往上爬!秦邵稍稍鬆開了他語氣很溫和,臉上的笑容很欠揍:“考慮考慮好不好?多走走路,恩,能瘦點。”他以為他想了個能讓他接受的理由,結果段情眉毛一挑:“你說我胖?!!!”你要敢說,我現在就掐死你!秦邵連連搖頭:“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哪裡胖了?”秦邵低下頭去看他,聲音都低了:“一點都不胖,甚至,甚至都看不出來……”他都5個月身孕了啊,體重只長了8斤。還不知道那8斤長到哪裡去了。秦邵低著頭有些傷感。段情狠狠的咳了聲:“不許看!”他的肚子是他的雷點,看都不行!
秦邵嘴角笑笑:“好,不看,不看了。我們回家吧。”我們回家吧。段情沒有覺出這句話那裡不對來,跟他一起往回走。他有時候都快分不清哪裡是他的家,段家是嗎?你看,他一直稱之位段家,一直強調他姓段,彷彿一不強調他就不是了一樣。
秦邵又想握他的手,段情氣哼哼的甩開了,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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