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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情只是反抗了一小會就放棄了,秦邵也漸漸的緩了口氣,他的脾氣就是這樣,他越反抗他就越想強制性的壓下去,段情一柔順了,秦邵反而柔和了。鬆開段情的時候,段情氣喘吁吁,秦邵擦了擦他嘴角流出來的口水,這麼長時間的交纏,他被自己允吸的合不上。段情身體細細的發抖。秦邵從他身上下來,側躺著把他抱懷裡去了,伸手拍他的背,像是拍一個孩子,是怕他氣著,氣大了對身體不好。秦邵自己的聲音更像是哄孩子:“好了彆氣了,我不要了,你明天要上課了。”其實本來就不想要的,只是看著段情那種比他還一夜情的態度,他覺得受不了了,明明有了那麼親熱的關係,他對自己依舊那麼的冷漠。這個樣子很不對勁。段情的反應很不對勁,秦邵一時想不通哪裡不對,像是有什麼脫離了他的思路,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段情也不知道是被他拍順氣了還是想通了,從他懷裡掙出來,把被子使勁捲起來往床裡睡下了,秦邵看著卷的跟蠶繭一樣的人哭笑不得,拽了好幾拽都沒有拽出一點被子來。於是也就鬆了手。等他睡著了的時候,秦邵一點一點把被子拽開了,沒有驚動他,只是輕輕的往裡靠了下,也不敢靠的太近,他的睡相不知道好不好,萬一壓著他就不好了。自己就連做的時候都竭力的不壓著他的肚子,不能睡覺的時候一腿壓上去,功虧一簣啊!
秦邵躺著一時睡不著,外面黑漆漆的,他自己睜著眼睛睡不著,他這幾天很少去看段暄,一是很忙,白天要去上班,秦家洛把他調到了底層,從底層幹起,他跟一個普通的員工沒有什麼分別。每天去工地,帶著黃色的安全帽,一個樓座一個樓座的跑,檢查工地安全設施,記錄每一個樓盤的建設進度。說白了就是一個包工頭吧。呵呵,其實這樣也好,不用整天看見秦家洛,也很好。他不用每天裝著平靜的臉去看他的父親,不用每天應對歐陽雪笑容滿面的關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以怎麼樣的心情面對這個女秘書。當年他小,氣急的時候打了她一個巴掌。呵呵,已經10年了,10年了,什麼都沒有變,無論當年鬧的多麼難看,歐陽雪始終在秦家洛身邊。她不是美麗的,甚至連清秀的邊都靠不上,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在秦家洛身邊一待15年。15年,幾乎成了一個固定的年輪,把她的地位一再的鞏固。
秦邵其實知道這不能怨歐陽雪,應該怨秦家洛。誰讓秦家洛花心的呢,歐陽雪甚至不是燁華的母親,那燁華的母親是誰?大概除了他沒有人知道了。
秦邵微微嘆了口氣,側身去看段情,段情真的睡著了,韓愈說他到了嗜睡的時候了。孩子二個月正是睏倦的時候,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醒的,秦邵有些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到了懷裡,不知道是怕弄醒他還是怕自己的舉動。他已經分不清楚對段情是什麼感情。他不是自己的逢場作戲的一夜情物件,他是他孩子的……的父親,他是他的責任,是他必須要承擔的責任。不管雙方願不願意,這都是要必須要承擔的。這個孩子留下來的那一刻,他說不清自己心裡什麼感覺。逃避過,放棄過,又無可奈何的接受了。既然接受了就只能走下去。所以,這一輩子,他都不能再喜歡段暄了。沒有資格也不能了。
秦邵抱著段情心裡難受,揪心的難受,身體使勁的繃著,手把傳單攥成了團,然後漸漸平靜下來,段情在他懷裡安安穩穩的睡覺,一點都沒有影響到。秦邵躺了一大會,才慢慢的睡著了。
早上的時候,秦邵的鬧鐘鈴聲大響,段情聽著方向,閉著眼睛準確的撈起了秦邵的枕頭,把桌子上的手機打地上了。秦邵枕頭被抽了飛快的坐了起來,趕緊從地上摸起來關上了,窗外有一絲亮光,朦朦朧朧的。現再才不過5點,秦邵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又想躺回去!今天早上不用那麼早的起來了!他現在再段情的的床上?!秦邵側過身去看段情,段情被鬧鐘吵醒,不耐煩的皺著眉,菱形的嘴巴抿成糾結的樣子,生氣了。秦邵看著笑出聲來,段情聽著聲音還想摸東西打,這次沒東西了,直接循著聲音一巴掌呼上去了,睡覺中力氣還是很大,秦邵捂著半邊臉咬牙切齒!這個混蛋!睡相比他還差!四仰八叉的躺著,衣服領子大開,釦子,咳,釦子到底是誰解開的,只剩了一顆,胸前那些,他昨天晚上吸允的痕跡全部露出來了,下半截睡衣捲了半截,半截腰全露出來了!褲子只穿了條黑色內褲,一雙筆直的長腿!他當真不把自己當男人!不在意自己傍邊睡著個男人!
秦邵艱難的移開了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罵人!是誰願意早起的,還不是為了趕來給他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