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陶醉過去,凌飛的視線停在了金雲海的脖子上。金雲海的脖子除了好看也沒啥特別,只是上面戴著一條銀白色的鏈子,鏈子說粗不粗說細不細,下面掛著個簡單的吊墜。看質地應該是鉑金,不過凌飛不喜歡,他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比如鑽石(^o^)/~
伸出手挑起金雲海的項鍊,男人一愣,手上的動作也跟著挺住,凌飛湊近,作勢細細端詳,末了嘆口氣:“你哪兒弄的項鍊啊,真難看。”然後站起來伸個懶腰,頭也不回地奔向大海。
金雲海坐在那兒,臉黑了一半,綠了一半。
包子嚇得心臟怦怦跳,連忙安慰似的拍拍對方:“怪物從來都有口無心的,你可別真當回事兒。”
金雲海深吸口氣,似乎很努力地穩定住情緒,好半晌,才沒好氣地對包子道:“你是不是覺著一會兒我能在水裡下黑手把他弄死?”
包子驚恐地瞪大眼睛:“看,你果然這麼想了!”
金雲海吐血,氣沉丹田半天,決定懶得理損友,無論是岸上的還是水裡的。他媽的老子自己撲騰玩兒去!
金雲海永遠都是行動派,所以當一個小時後凌飛和包子筋疲力盡共同擠到遮陽傘下,金雲海還在鹹鹽水裡撲騰。
“他行不行啊?”凌飛有點兒擔心,生怕一個浪打來再瞥不見那個小腦袋。
包子灌了半瓶鹽汽水,然後語重心長地和凌飛說:“永遠不要問一個男人行不行。”
凌飛愣兩秒,意會,然後就想起了那天早上自己的內傷……好吧,金子應該是行的。
包子見氣氛不錯,閒雜人等又和大海搏鬥呢,索性把剛才那件事兒挑明瞭,以免凌飛做了炮灰都不自知:“其實,那項鍊兒是沈銳給他買的。”
包子說這話的本意是想提點凌飛,雖然金子大咧咧的,心思也粗,可有些地方是禁區,帶著炮捻兒呢,一點就炸。
哪知道凌飛沒半點意外,特自然地說:“我知道,那是情侶款,我看出來了。”
包子不解:“那你還……”
凌飛露出漂亮而潔白的牙齒:“我故意的。”
包子徹底懵掉,這、這太陰險了T T
“你的原則是不是喜歡誰就欺負誰啊!”哦,可憐的金子。
“不是啊,”凌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過來吧唧親了包子臉蛋兒一口,“我都是用啃的。”
世界在包子眼裡變成了黑白色。他恍惚地抬起手擦臉上的口水,一下,兩下……擦到第四十六下的時候,他才能勉強運轉腦細胞,然後思考,如果凌飛的喜歡是用啃表示,那他咬一個人代表什麼呢……
哦,可憐的金子的手指頭。
海灘歸來,眾人皆疲。凌飛的行程單到了尾聲,於是他很乾脆地問金子,啥時候回啊,我給你們訂機票。包子疑惑於凌飛的毫無不捨,可當他趁對方不注意偷偷打量時,又發現可能自己錯了。對於凌飛,他看不太透,也摸不太清,可總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些什麼,並且很多時候,這種感覺都是準的。
金雲海說那就明天唄,今兒個好好歇一晚。包子說一晚不夠,得歇兩晚。金雲海本來也沒規劃,於是乎點頭同意。凌飛打電話定機票去了,回頭包子就把定那票改簽了,然後第二天清晨踏著月色,溜之大吉。
正午時分,凌飛和金雲海不約而同收到簡訊——對不住,媳婦兒懷孕了,讓速歸。
彼時,包子都落到黑土地了,正跟著“懷孕”的媳婦兒吃麻辣燙。
“老公,不是我說你,人家倆的事兒你跟去幹啥!”
“所以我這不提前回來了麼,跟兩天是電燈泡,跟全程就成探照燈了。”
“不錯,還有點兒自知之明。”
“可是老婆,我撒了個謊。”
“嗯?”
“我說你懷孕了讓我速歸。”
“……”
“我覺得我倆要努力了……”
其實包子不惜造謠給那二位騰出來的一天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凌飛和金雲海全天的行程就是在酒店餐廳吃了頓自助,酒店娛樂室打了場檯球,酒店浴池洗了個按摩浴,然後回屋看新聞聯播,睡覺。
如果說一開始見到金雲海是無比高興的,那麼現在對方即將離開,那被掩蓋住的負面情緒便出來了。凌飛躺在床上半宿沒睡,只愣愣地對著天花板發呆,想著隔壁那人肯定睡成一頭豬了,想著周航現在應該是摟著媳婦兒。對於周航,凌飛已經徹底放下了,現在拿出來想,只是需要多個案例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