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兩個朋友那天正巧去外婆家玩,認識砍樹的大伯,想去山上看看,結果在小房子外看到不認識的殺人犯鬼鬼祟祟進屋,於是報了警並且在監視殺人犯的過程中被發現,險些遇害……
新聞報道了一大堆,最後還表揚了林真的英勇與智慧,早知道是這樣我應該再給那個變態補上幾刀。
星期六,我約智秀一起去掃墓。
雖然說顧心怡的父母討厭我,但是上個墳應該不會拒絕吧,再說他們也不知道我去,現在也不是掃墓的時節,不會碰到。
我站在她的墓碑前,還是會有想哭的衝動。她真的是一個很偉大的女孩,如此偉大的人,她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我一直都沒有珍惜。
下午我們去了以前的高中。
如果你要問我們是怎麼進去的,那當然是爬進去的。
現在站在當時的事故現場已經沒有驚心動魄的感覺了,憂傷總還是會有,但再也不會有那些瘋狂。
我們站在教學樓下的花壇,我彷彿可以看到樓頂上依舊有兩個身影在陽光下搖曳,那個時候那個人的笑容從不吝嗇。
“還好你還在。”
我轉過頭望著智秀的眼眸,從裡面可以看到陽光明媚,我此刻才明白,從前的我看到的是自己的深淵,如今我爬了上來,我獲救了,眼前的世界也截然不同。
“不要再想過去了。”
智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摸了一把頭髮朝後捋。
“她會原諒你的。”
我已經刻意忽略他的頭髮,這下又印象深刻了。在他外婆家的時候,他把頭髮剪了。
智秀說小時候外婆經常會幫他理髮,所以那天智秀就讓外婆給剪了短髮,雖然這手藝已經不行了,而且老人家手抖不穩,最後剪了個平頭。
頭髮少了之後輪廓也鮮明瞭,五官也更明朗,還頗有幾分英俊瀟灑的氣質,結果有很多女生都開始圍著他。其實我看得很不習慣,老人家果然出手不凡,這無數次的糾結一日之內就擺平了,智秀下定了決心剪掉就是要給我做榜樣。
他時不時要摸自己的頭髮,我知道他有些後悔,連我都覺得不捨得。
“你沒毛捋什麼捋。”
我一想到他這種耍帥的姿勢引來許多無知少女,心裡又彆扭了。
“我其實又失眠了。”
智秀垂下眼簾,睫毛原來比女生還長。
“早就知道你在自作孽了。”
我摸了一下他的頭,他的髮質很軟,顏色依舊黑亮。
其實,一時間要放下一些東西還是很難,所以,老天給我們很多時間去忘記。
“你們兩個……”
學校的保安朝我們走來。
我們未等他靠近撒腿就跑,跑向學校的後門,我攀上鐵門,一躍而下。
我回頭一看,智秀還在慢慢翻過身,然後慢慢爬下鐵門,落地後理了理圍巾。他簡直就像是在玩爬爬梯,一點兒都沒有緊迫感。
現在放學,每天都有女生或三五成群或單獨地要和智秀一起走。
一個星期,智秀都沒有問過我要不要一起走,於是我又開始住寢室了,而且聽說下個學期的課程會很多。
沒想到之後,中午吃飯都有人預約了智秀。
女生們都說智秀很酷很有型,不僅是低年級的學妹,連高年級的學姐都激動地不得了。“校花”終於變校草了,那張笑神經退化的臉皮居然可以稱為有型。
“智秀,你還記得我嗎?”
我發了條訊息過去。
“當然記得了。”
“那你怎麼連條訊息都不發?!”
“我最近很忙,對不起。”
“是啊,最近那麼多可愛的女生圍繞你,你都透不過氣了。”
“她們都要求做我的模特。”
“你確定不是要做女朋友?”
“你在說什麼?”
浪費了數條簡訊之後,終於說清楚了,智秀又要拍攝一部作品參加某知名相機品牌贊助的全國性業餘攝影比賽,這個訊息當然是藏不住的,告訴了一個女生就等於告訴了所有的女生,於是大家都爭著要做模特。
“智秀,讓我做模特吧!”
“選我吧!”
智秀正被一個女生糾纏著。
那女生勾住智秀的手臂牢牢不放,就像掉水裡死命抓著救生圈一樣。
“不好意思,他這次不選女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