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爬的芝麻,看著它小身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滾了一圈,又堅持不懈的繼續往他身上爬。那小模樣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好笑。
他把這個小傢伙的模樣拍下來,然後發給想暖床的某人,“你家的芝麻看起來和你一樣蠢萌,傻呵呵地。”
放下手機沒有幾秒,來電鈴聲就響了,景生還以為是賴凱這麼快就打過來了。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不過好像是有點兒眼熟。“你好,請問哪位?”
“請問是景生先生嗎?有您的快遞,賴凱先生送。請問你能開門取一下嗎?”對面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低沉。
不過快遞?賴凱一般沒有給他送快遞的習慣,他最多就是出門回來把禮物親自拿給他,不過這一次他出去至少一週的時間,送快遞這種行為也的確是他能做的。而且他的住址也的確不是什麼秘密,因為這處小區的保安系統非常好,有值得懷疑的人在門口就都會被攔下來。
景生把平光眼睛摘下來,放在陽臺的書桌上,這才起身去門口。
透過門鏡,的確是能看到有一個女人帶著棒球帽站在那裡,低著頭,手上拿著某通的快遞箱子,不大。
“你是送快遞的?”景生開門,“我還是很少看到女快遞員。”
“最近夏天有點兒忙。”她把箱子讓景生接過去,“我平時不在這片小區送快遞。”
……
景生所在的小區門口。
“你出來了?”保安拍了拍曾經同事的肩膀,“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能做出毀壞住戶車這種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小區的住戶都是些什麼人!這裡面隨便的某一位都可以讓你在牢裡面呆上一輩子。”
“一時糊塗。”
“也就是景先生的脾氣好一點兒,聽說賴先生原來是想要給你一個教訓的……”
“是嗎?”中年男人臉色蒼白下巴全是胡茬,他看了一眼景生所在的小區,低聲說,“我真的是要好好謝謝景先生。”
……
箱子裡面很沉,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景生低頭看了一眼,送件人的確是寫著賴凱,但是這個字跡卻不是,不過也很正常,快遞單大多都是別人幫著寫的,但是這個亂成一片草的地址……
“你們……”景生抬頭剛想要說什麼,就在來不及反應的同時看到白光一閃,腹部一陣刺痛——
“我……我不想的,但我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了,都是因為你!沒錯都是因為你!”刺進腹部的匕首被拔出,景生看著面前這個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滾進來的神經病。手中所謂的快遞箱子早就因為瞬間發生的變故而被扔到地上。所謂的快遞員因為慌亂而握著帶血的匕首不知所措,從這個角度景生可以看到那張美麗又蒼白的臉。
的確是有點兒眼熟,但是他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的一切都被你毀了,都是你!”那個女人眼神突然變得狠戾,景生一隻手用力捂住腹部避免血液流失過快,在那女人的第二刀刺過來的時候用另一隻手擋住。
即使是精神不穩定,那也是一個女人。一隻手擋住她,對於沒有失去意識的景生來說還是一件可以辦到的事情,雖然代價是手上被刀割傷的鮮血淋漓。
“景生!”
側頭看到了似乎剛準備出門的廖笑笑瞪大眼睛快速跑過來,身前是用刀胡亂刺傷的瘋女人。也算是鬆了口氣,至少死不了。
“媽的,這是哪來的瘋子?!”廖笑笑雙臂扣住女人的肩膀,狠狠地把她摔在了牆上,並且乾脆利索地扯住她的頭髮向著牆上撞。撞了差不多五下左右,那個女人已經徹底暈過去了。廖笑笑掏出手機一邊撥打急救電話和報警,一邊去裡面給景生圍了一個毯子,攙扶著他下樓。
她的視線不敢多看景生一眼,雖然最嚴重的是腹部和奪刀的時候手心的傷口,但是阻擋那個女人的時候,身上也被劃了很多道血痕。這樣的場景總是容易讓她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你要是敢睡著我就去揍賴凱。”
“和他有什麼關係?”景生嘴唇微微發白,輕笑著說,“放心,我又死不了。”
廖笑笑眼眶通紅,嘴裡面說的話都有些咬牙切齒,“一個女人你都打不過……媽的,等知道是誰我一定宰了她。”
“和平年代法治社會,你這個小太妹的思想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在看到了救護車之後,被廖笑笑強制性圍著毯子的景生笑了笑,“我沒什麼事,賴凱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