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課上。
這小子像條滑溜的泥鰍,每次梁冰看過去就低頭作刻苦狀,教授宣佈下課他立馬撥開人群急竄而出,晚上也沒回寢室睡覺,這讓梁冰又黑了臉。
可惜唐晉歡最近因為任盈盈的事名聲大噪,有名的冰山美男只需簡單向幾個小女生露出和煦表情就輕易套得可靠情報,去工大逮人也。
來到窩藏唐晉歡的工大寢室,梁冰面對死活不肯跟他走的唐晉歡皺眉,一邊唐晉歡的同學更是護短地擋在面前,高高大大的一傻大個,看來不知唐小賊說了多少詆譭他的話呢。
於是只能使出長久未用的殺手鐧——
“這位同學,我和小歡之間有些誤會,都是我不對,你給我個跟他好好道歉的機會吧。可我真的不知道他暗戀的女生喜歡的是我,否則絕對不會收下那個女生給我做的蛋糕,我也不知道那塊髒兮兮被我用來當抹布的破衣服是他的T恤,我更不知道為什麼食堂的大媽總給我兩塊兒排骨給他一塊兒,但我知道這些都不是我故意的,真的……”
傻大個兒被梁冰一臉誠懇唬得一愣一愣的,當即轉身用力拍著唐晉歡的肩膀,勸他男人要大量,怎麼能因為這點陳芝麻爛穀子的跟兄弟急眼呢,就這麼一讓一推把唐晉歡趕出了他們寢室。關上門還聽他對裡頭的兄弟說:“唐晉歡這小子忒不道地了,虧我還以為那梁冰是個凶神惡煞呢,原來是水靈靈一個大美人兒,怪不得可勁兒欺負人家呢。”
門外被揪住衣領的唐晉歡直跳腳,心道如果一陣陰風吹開門縫讓他們看到梁某人現在猙獰的面孔還能這麼信口雌黃不,蛇蠍美人一詞簡直就是造給梁冰專用的!
不想在外面出醜,唐晉歡只能低著頭灰溜溜地跟著梁冰來到一處人煙稀少適合殺人越貨以及與人苟且之地。
“……”
梁冰憋著一肚子氣整整三天,現在抓住了人卻不知如何開口了。
“……”
唐晉歡之所以當了整整三天縮頭烏龜是因為他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梁冰。
又一陣沉默過後唐晉歡總算憋不住了,“我說,你把我帶過來就是跟我大眼瞪小眼演啞劇啊?”
“你跑什麼?”梁冰不放鬆地繼續緊迫盯人。
“我是個變態,我不跑難道還待在那兒咯應你?”怎麼聽都有些自憐。
“你……那我還不是被你氣的!再說你不也罵我變態了。”怎麼聽也不像自責。
吸吸鼻子抬起頭,“那、那你現在想說什麼。”
看看他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梁冰忽然氣不起來了,忍不住柔聲道:“你後來洗了沒,那裡有沒有裂開?不好好清理會感染細菌。”
“你、咳咳咳……我、我也不、不知道……又、又看不到……”唐晉歡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了。
“走。”
“哎,哎?去哪兒啊?這不是回寢室的路。”
“我家。”
“哦,啊?我不去!”
“走吧走吧,我爸媽人可好了,我房間隔音也特好,你難道想讓我在寢室裡給你看?還是你想得病?”
其實都三天了,要生病早病了,可怕死又怕羞的唐晉歡腦子忘記往這上面轉了,直直地被某人忽悠了。
到了梁宅果然如梁冰所說,梁爸媽都是極好的人,也沒質問兒子怎麼才上了半天學就拽了個看似很不情願的同學回家,只是笑眯眯地問他們吃了沒。在梁冰拖著尷尬打過招呼的唐晉歡走進臥室時也沒跟過來追問,仍笑眯眯地告訴他們要餓了就去飯廳,飯菜是現成的,他們正要出門就不招呼他了。
“你家真大……”站在梁冰房間裡的唐晉歡沒話找話,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讓他有些呼吸不順。
梁冰沒理他,從櫃子裡鼓搗出幾個瓶瓶罐罐後對他說:“褲子脫了趴好。”
“……都好幾天了,應該沒什麼吧,這、這……”直接把唐晉歡鬧了個大紅臉。
“你是要我動手?還是說你想去醫院?”梁冰雙手抱胸睨著他好整以暇。
“別、別介,我自己來。”
………………
忍著羞恥光著屁股讓男人檢視自己那個部位的唐晉歡恨不得把自己悶死在枕頭裡,但那修長的沾了藥膏的手指在皺褶處輕輕按壓的觸感卻格外清晰。
“還好沒裂,稍微有點紅腫,我給你抹點藥。”男人的聲音聽來很冷靜,卻不知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抑制自己立刻撲上去的慾望。
“你……啊……”唐晉歡身體一震發出驚喘,他從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