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沈閒猛地坐起來,厲聲,“還從來沒有人能跟我公子閒談條件,我告訴你石磊,別蹬鼻子上臉,上了兩次床就拿自己當個人物了?你還真夠幼稚!”
石磊被他一句句搶白得火大起來,粗著聲音,“沈閒,你不要恃寵而驕,開門!”
“恃寵而驕?”沈閒哈哈大笑,“你寵我了麼?”
石磊猛地語塞。
沈閒陰陽怪氣地冷笑兩聲,涼涼地撂下一句,“我今天還就不開門了,有本事你就飛進來。”
“喂!喂?喂???”石磊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氣得幾乎高血壓,重重一拳打在門上,頓時震得骨頭都麻了。
他活動活動手指,接著打過去,掐斷,再打,依然掐斷。石磊知道沈閒是不肯接自己電話了,於是靠在門口,開始編輯簡訊。
半個小時過去了,十幾條簡訊全部石沉大海,石磊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憋屈得要命,沈閒這傢伙總是知道怎樣能惹火自己。
他趴在門縫往裡看,可是這防盜門質量太好,一絲光都透不出來,石磊跑下樓,站在樓下往上數窗戶,發現沈閒的房間已經熄燈了,估計是睡了吧。
心裡沉下來,突然覺得自己很像個白痴,擺出一副傻逼情聖的面目候在門外,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果然是沈閒的性格……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轉身往小區外走去,沒走兩步,手機突然響起來,螢幕上赫然是沈閒兩個大字。
石磊連忙接起,“閒叔,你還沒睡?”
沈閒懶洋洋地聲音傳來,“寶貝兒,今晚你要是敢走出這個小區一步,這輩子就不用再來找我了。”
石磊嘆一口氣,放軟了聲音,“你不給我開門,又不許我離開,到底要我怎樣?閒叔,別鬧了,外面很冷,你心裡有委屈,我知道的,你先讓我進門,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沒有委屈,”沈閒打斷他,“本公子恃寵而驕殘忍暴虐,當然沒有你的什麼小紅小黃楚楚可憐,並且我放浪淫/蕩沒有節操,難道不該挨兩句罵?你罵得可對了,字字珠璣句句精闢,我完全沒法反駁,既然這樣,你還來幹嘛呢?怕冷你就走唄,我又沒有不許你離開,腿長在你自己的身上,只要想離開,隨時都可以嘛。”
沈閒一副“我很仁慈”的語氣涼涼地交代完,一刻都不停,直接掛了電話。
石磊看著顯示通話已結束的螢幕,吐血三升。
n城的冬天陰冷刺骨,夜越是深了,空氣越是冷,石磊站在寒風颼颼的樓道里,裹緊外套飛快地跺著腳。
他仰臉看看黑黢黢的樓道,估摸著溫度得到零下了吧。現在他總算是徹底明白了唐薇的話,沈閒就是個瘋子,這會兒他要是敢走了,那瘋子絕對能把自己往死裡整。
唉……他搓搓臉上僵硬的肌肉,認命地往角落避風的地方縮過去:明早被凍成冰棒兒了,也不知道那人會不會心軟一點……
第二天一早,皮卡拎著早飯風風火火地從電梯裡衝出來,到門口的時候嚇得蹦了一跳,“石磊,你蹲門口乾嘛?”
石磊從一地菸頭中站起來,眼中佈滿血絲,他看一眼緊閉的大門,自嘲地笑笑,“罰站呢。”
皮卡不厚道地立刻就笑了,“嘿嘿,得罪裡頭那位爺啦?那你可就慘了。”
石磊:“……”
皮卡掏出鑰匙開門,石磊眼睛一亮,“皮助理,你的鑰匙給我配一把。”
“他沒給你鑰匙?”皮卡驚訝了一下,轉眼就想明白了,為難地皺起臉,“你看,他把鎖換了卻不給你鑰匙,這什麼意思還不是明擺著呢嗎?”
他多瞭解沈閒啊,連鎖都換了,那顯然就是膩了,以沈閒的劣根性,能處上四個月已經是天上下紅雨了,所以石磊一大早被掃地出門,這事兒一點都不稀奇。
至於上個星期還在深情款款地說著“哥疼他”,下個星期就分手,您千萬別譴責沈閒薄倖,就他那罄竹難的黑歷史,比這更過分一百倍的都有。
石磊想跟著皮卡蹭進去,結果腳剛一踏入門內,就聽裡面沈閒欠揍的聲音,“小乖皮,看清身後哦,別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帶進來。”
皮卡默默地轉身,攔在門口賠笑,“我只是個小助理,兄弟,別為難我啊。”
石磊表面從容微笑,內心已經氣得幾乎爆血管。
皮卡進門之後就把門關上了,不敢為石磊說話,諂笑著給沈閒送上早飯,手腳麻利地調配著薄粉的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