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和擾雜弄得他心裡一陣煩亂,只聽得萬迎的聲音溫柔得不帶一絲痛楚,“實際上,我今天已經遞了辭呈。”
柳擎怔住了,他是最怕欠人情的,看著萬迎如此,竟有些歉疚起來,萬迎只溫柔地看著他,任他在這溫柔裡淪陷。
“既然這樣,我也要有對價才行,”柳擎笑了笑,“以後不再參與甫記任何執行層面的事務。因為今天發現,景天那傢伙其實很可靠,也很聰明!”
柳擎話說得很快,怕自己猶豫著又退縮了,不管怎樣,總要給彼此一條出路。
將車停到路中央,萬迎擁他入懷,激動地道,“擎,我沒聽錯吧?我們以後一直、一直在一起,是不是?”
柳擎輕輕環抱住他,柔聲應著,卻在心裡補充著,如果……如果上天允許的話。
去年三月手術時,曾做了個夢:一個聲音對他說,只要甘受肉體和精神的刑罰,就再給他五年的時限。
現在也只剩四年了,四年,不過一千多天,三萬多小時,真是太短了……
短得有些殘忍,不過也好,不至於太膩味。
沒有什麼是天長地久的,感情遠比生命更脆弱,更經不了許久的。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