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就裹在被子裡。一場大雨,孫月涵淋了好久,一碗薑湯又讓她恢復了血色,一場大雨,我只是感到心裡有一種別樣的疼,所以才故意讓自己淋了一會,現在卻頭疼的要命,不用量體溫我也知道自己發燒了。
頭疼病纏繞著我已經快三個月了,不過很具有規律性,每隔三五天才會發作一次,但也不會持續太久,而且痛感也還能忍過去。不過今天,確實又像運動會那天一樣,想死的疼。我不敢告訴父母或朋友這件事,頭疼腦熱的這種小病,不值得讓他們擔心。
今天孫月涵在雨中等了我很久,她受傷了,雖然表面好好的,可是心已經支離破碎。她來找我,因為我是她的朋友,她所認為的依靠,於是她來找了我,我不在,家裡也沒有人,她就在雨中等我,沒有遮擋,沒有離開的意思,一直一直的等我,直到我出現。
然後,她的痛,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沒有告訴我,這樣我猜到了,孫月涵受傷了,但她只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寧靜的港灣,能夠好好的呼吸,活下去。
不問,我不會問,雖然我心急如焚,看著她心裡滴血。
不問,一定不能問,孫月涵受傷了,我的讓她安靜的修養一會。
不送,她不讓我送她回去,嗯,依著她,就依著她就好。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幫不上,只是頭疼,心疼,陪著她一起痛。我是她的朋友,永遠的好友。
明天我也許得去看看醫生,讓老爸跟班主任請個假,就像孫月涵一樣,不上學,呵呵。。。。。。
不知道是幾點我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就連書桌的檯燈都沒有關。
桌上,我的金融學教程的封面開啟著,封面的內側本是一片雪白,如今卻多了四個娟秀的正楷體。
“永永遠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真是諷刺,明明昨天還是大雨傾盆,今早起來,外面的太陽倒是像要把整個小城烤乾。
我在書桌下找出個小鐵盒,小時候老爸給我買過一個幼兒帶的手錶,因為包裝盒上印著我那時最喜歡的奧特曼圖畫,結果我就把它當個寶貝一樣一直儲存著,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場。
昨日孫月涵臨走時塞在我手裡的東西被我緊緊握在手心一個晚上,就算睡著了我還拿著它。不懂為什麼她會給我這東西,但不管怎麼說,她給我的,都很重要,我將它放在鐵盒裡,然後又鎖在書桌底下的抽屜中,暫時用不上,還是先好好的收著吧。
是張手機卡。
外面的風還是帶著寒意,還好陽光不錯,我也勉強站在院子裡發一會兒呆。老爸已經打電話替我請了假,本是要打算帶著我去看看醫生的,不過被我拒絕了,若是感冒發燒這樣的小病還要老爸陪著看醫生,那我豈不是要比三成低上一等?
小城的人淳樸,沒有大城市裡的人那樣嬌氣,我都已經是高二的學生了,自己上個醫院的能力還是有的。
不知為何,自從孫月涵休克的那次過後,我就很排斥來縣醫院,當然,我一年上醫院的次數總共也沒有幾次。
雖然縣醫院離我家相對比較近,但我還是故意繞遠路到城西的中心醫院去,心中的鬼怪一旦作起祟來,就會讓人做出一些無語的舉動。
頭早已疼的發麻了,腦袋錶面的面板一跳一跳的,伴隨著鼓漲的感覺。幸好不是週末,來醫院看病的人不算多,我掛了個內科的號,就根據醫院的指示牌去找主治醫師。走廊裡,滿是刺鼻的藥水味,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處靠牆的便椅,上面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病人,有的人打著點滴,還有胳膊或是頭上打著繃帶的,我微微蹙眉,心中的感覺很不好,不自覺的提快了步伐。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時給我看病的是個很老的醫生,頭髮花白,帶著一副老花眼鏡,臉上和手上都佈滿了皺紋。他讓我坐在他辦公桌的對面,接過了我的掛號病例單,也不抬頭看我,提筆自顧自的些了一些我實在看不懂的狂草字型,就這麼低著頭問我。
“叫什麼名字?”
“陳傲天。”
“多大了?”
“虛歲17了。”
“哪裡不舒服?”
“發燒,頭疼。”
他突然抬起頭,直愣愣的看著我,盯著看了很久,我有些不自然,感覺臉上開始發燙,終於,他停下了筆,示意我伸出右手,雖然還是面對著我,不過眼睛卻閉上了,我不敢出聲打擾他,沒想到這位老醫生還會號脈。
“嗯?。。。。。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