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機卡憤然進屋他這時候才像緩過神一樣空一步實一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眠。
簫誠這一晚在客廳的地板上坐了一夜何柏在自己的房間裡靜靜的望著窗外簫銘信連夜訂機票乘飛機往家趕何春麗陪了母親一整晚張靜文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盯著簫銘信傳過來的照片直到天明。
第二天晨光初現沒有人睡著的夜像是乾澀的苦果苦的連晨光都顯得刺眼。
王雪梅五點走出臥室何春麗堅持不住凌晨時分才睡不久她念著女兒辛苦也沒叫她至於自己她以為自己要上樓去找兒子可是沒想到何柏竟然已經坐在了一樓的沙發上。
不需要多餘的溝通算是母子連心吧何柏走到廚房給母親倒了一杯熱水繼而重新坐到沙發上。
然後母子對坐心靈讓理智與情感脫節像是為了慢慢的把事情的經過全都說出來一樣。從最一開始到現在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忽略那些過於美好的情事和那人的眷戀遺棄所有的不捨和未知的遺憾何柏把事情說的儘量公式化像是理科書上的定理和那些約定俗稱的單位名稱一樣不帶一星半點兒的情緒。
期間當然夾雜了王雪梅的不解和驚訝但何柏沒有去理那些來自家人的干擾他出乎意料的專注竟然真的就把這樣的事情完整的說出來了。
我能說的就這些了至於那些照片·······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何柏輕聲結詞然後靜靜沉默。
如果不是兒子所講王雪梅甚至會覺得自己剛剛聽到的只是一場事不關己的鬧劇可是轉會現實她才了悟這個孩子竟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於是一念之差一切忽然變得如此不真實又如此的諷刺。
沉默長長的沉默像是沒有盡頭直到很久之後王雪梅漂亮的眼睛才慢慢暗淡下去之後她哽咽幾次輕聲問何柏:孩子媽現在就想問你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那你能不能答應我跟簫誠斷絕一切來往一切的關係?
媽······何柏對於這樣的要求作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可是王雪梅沒有給他機會。
何柏你長這麼大媽知道你一直懂事所以這一次你能不能就聽我一次過去的咱就過去了從現在開始和簫誠斷了吧就算媽求你!
千絲萬縷王雪梅想到盡頭也只想到了分開這樣的話原本的擔心和憂慮在這一刻真的爆發以前對兒行千里母擔憂只是明白但不真切因為她的孩子們一向足夠優秀他們不需要自己那麼操心可是現在她才明白什麼叫心憂。
兒子的過去兒子的現在兒子的將來太多的事情她都要想這個時候走錯一步都可能是萬丈懸崖無法回頭。隔岸觀火和身臨其境她原本以為她也可以做一個觀望的人看著兒子肯定的回答自己說他什麼都沒有他還是那個人見人愛的好孩子可是事實上現實讓她如臨火燒唯一的兒子不但天生是一個同戀還了自己好姐妹的兒子。
於是早在兩天前收到那個信封的時候她就認定如果此事當真那麼她就必須阻止因為這不是出於面子也不是處於重男輕女的想法而是眼下論親情她不能鬆口論友情她不能辜負朋友這樣斷子絕孫的事情她做不到也不能允許兒子在這種事情上讓人戳了何家的脊樑骨。
所有的言語梗在喉頭何柏看著母親忽然撲簌簌掉下的眼淚心裡頓時像被針紮了一樣。可是不能說不也不能不答應於是何柏只好繼續沉默。
一牆之隔簫銘信在清晨趕到家進門的時候他看到母親正披著一條披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的十幾張照片和一些單薄的紙張正攤在茶几上。
回來了。張靜文抬起眼睛安靜的望著兒子。過了半晌她才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過來坐吧。
簫銘信點點頭換了拖鞋坐在沙發上看著母親手邊已經冷掉的茶水他試探著問道:媽昨天晚上······您都沒休息麼?
張靜文搖搖頭之後摘下眼鏡揉了揉酸脹的眼角苦笑。
到底是老了才熬了一夜就不中了要是再早上五年我連熬上幾個晚上可都是沒事兒的。
簫銘信伸手握住張靜文的手。
媽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小誠那邊實在不行我去說吧······
張靜文搖頭打斷兒子然後把大把的照片推到他的面前。
你弟弟他現在在新區那邊的房子裡暫時還沒什麼可擔心的可是說實話相比於他和何柏的事情我倒是更擔心這些照片所以你還是先跟我說說這些東西吧。
媽······簫銘信低著頭坐在那裡您就不怨我麼?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卻通通幫著弟弟先瞞了下來而現在當全部都事情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