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歐陽宏,眸中帶笑,英俊卻又儒雅,帶著幾分書倦氣,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那張和歐陽翼有著幾分相似的臉龐,卻沒有半分戾氣,平靜卻又容易滿足的一個人。
的確……歐陽宏的路一直走得很平坦,以至於,生活中沒有經歷過太大的風浪,前一段時間因為歐氏的危機,他才第一次感覺到了生活中的殘酷,弟弟的刻意刁難,以及迅速流失的客戶。
雖然不知道弟弟為何要這樣做,但歐陽宏打心底裡選擇了包容。
袁夢依的心裡慢慢平靜了下來,她衝歐陽宏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他,自己很好。
閃光燈‘刷刷’的快速留下這一場讓商業界為之動搖的一幕。
目的達到……四人交換眼色,正準備走下舞臺之時……
一個突亢的掌聲吸引的全場的注意力……
“啪……啪……啪……啪……”沉穩、有力,帶著刻意的味道,彷彿每一個節拍都打在在場的所有人的心中,激起了一段不大不小的驚慌。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向著聲音的製造者望去……紅地氈上自覺的空出了一條一米寬的小道。
只見來人微微淺笑,眼中卻帶著讓人不寒而顫的戾氣……一身筆直的黑色西裝,配上裡面純白色的襯衫……這個裝扮,正是悼念逝去的親人的著裝。
跟在他身後的司徒鍵亦是同樣的裝扮,同樣帶著一臉的冰霜。
歐陽翼一向是商業週刊的寵兒,他的出現將現場帶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沒有人知道他今天來這裡是來祝賀還是來拆臺。
畢竟……他和袁夢依的事曾經鬧得滿城風雨,而此時,挽著那位貌美如仙的新娘的人卻是自己的親哥哥。
有人雙手環胸,退至一旁,準備見證這一場精彩的好戲。
有人驚呼:“歐陽翼到底想做什麼……他那身衣服……”
是的……他故意穿了這麼一身的衣服。
因為……一個驚天的秘密將在這一刻慢慢的拉開序幕,耀眼的閃光燈下,他一臉沉穩,甚至看不出半絲親情,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越發的讓人覺得冷漠。
他沒有看歐陽宏,亦沒有看因為他的出現而泛起驚喜的袁夢依……
他直直的盯住了歐陽承德的眼睛,甚至連眨都未曾眨一下……他不恨他,亦不會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而牽連無辜,只是……他需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就在此刻……
“恭喜大哥今日訂婚……”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舞臺走去,雙手仍舊有節奏的拍著巴掌。
身後的司徒鍵先他一步跨上了舞臺,戲劇性的從背後變出一束純白色的菊花獻到白珊珊的跟前。
“啊……你作什麼?”白珊珊一時沒反應過,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她這一叫,也將現場的氣氛直接推進了混亂的高潮,守在舞臺下頭的保鏢紛紛蓄勢待發的往前挪了一步。
只等歐陽承德的一聲令下。
“媽,你叫什麼?不喜歡白色的菊花麼?那該換個什麼?白色的鬱金香可好?”歐陽翼的劍眉擰成了一團,冷冷的語調,加上他刻意扯出的陰冷笑容,讓白珊珊後怕的退了好幾步。
她沒想到歐陽翼的開場白會拿她開刀。
一張原本保養極好的臉瞬間變得青白,她求救似的向歐陽承德投去訊號,嘴巴里卻說不出半句話語。
有人驚叫,有人幸災樂禍,亦有人快速的按動手中一切能錄製的東西……
歐陽承德的臉色鐵青,用眼神示意保鏢將現場疏散,而後又禮貌性的請了袁夢依一家先行離開……
這一刻,終於到了。
他早已料到自己的這個兒子絕不會是守油的燈,只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會以如此張揚的手段來對付他……
看著因為驚慌失措而花容失色的白珊珊,他狐疑……歐陽翼連母親都不要了麼?
待現場清理乾淨,閒雜人等全部疏散離去,歐陽承德這才上前一步,和歐陽翼眼對眼的較量上了。
“翼,你這是做什麼?”冷涼的語調,和隱忍的怒氣,仍舊保持著他當年的威嚴。
歐陽宏亦上前一步,護在了父親和母親的面前……
“翼,你瘋了嗎?”他不能眼看著翼去傷害父母,他的這個弟弟八成是瘋了。
歐陽翼冷笑著看著他,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未待他將真相說出來,司徒鍵已經搶先一步發話了:“宏,我敬重你是翼的大哥,不然,我一定一槍‘呯’了你,認賊作父這個道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