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就算了,你就別再來煩我了好不好……我可不想時時刻刻都跟你扯上那種關係。”
說著說著,他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嚴迦祈摸摸自己被痛扁了一頓的額頭,哭喪著臉,非常委屈。
“果然啊,這就是朋友和女人的區別嗎……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
汪小遠恨恨地盯著正在第九桌邊上服務的師詩,恨恨地說:“就憑她?她那也算得上色?”彷彿是覺得問句還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強烈憤慨,便又加了句,“她哪裡算得上色!”
嚴迦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過一會兒又偷偷瞄了他一眼,嘻嘻笑開了,他意味深長地晃著腦袋,故作深沈地說:“哦……原來師詩算不上色啊,那你看得這麼起勁又是為什麼?”
遠處,第九桌的某位男客人正和師詩說著什麼,兩個人都笑的相當開心,尤其是師詩,笑得那真叫一個明眸皓齒,燦若春花。
汪小遠好像沒聽見嚴迦祈的問話,表情更加僵硬,語氣更加惡狠狠:“取個名字叫師詩,她還真當自己是李師師啊!”
嚴迦祈一愣,頓時滿頭黑線──這,這不是隱晦地在說師詩賣笑嗎……哎,果然,陷入愛情的人,簡直甭指望他們的腦子裡還有常識。
等到師詩送走那桌客人然後回來的時候,嚴迦祈很自覺地把自己挪到了另一邊。按照他的經驗,不錯,第N次世界大戰就要爆發了。
“你笑的挺開心的嘛。”憤恨加嫉妒。
“那是,怎麼,吃醋了?”微微上翹的尾音,帶著挑逗。
“……你,你亂說什麼!”戀愛中的小男人式的慌張。
“哎呀,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只不過,姐姐我是真沒想到,你喜歡的竟然是那種型別的男人呢。嘻嘻,你早說嘛,我這裡的庫存多得很哦,成百上千,任你挑!” 師詩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氣度,一種指點江山的氣魄。
“……”汪小遠石化中。
“來來來,姐姐帶你去哦……”青樓老鴇誘拐小孩子的邪魅口吻。
“你給我滾……”汪小遠有氣無力。
“來嘛。”完了完了,這一次還真是被李師師附身了,聲音那叫一個嬌媚酥軟。
“……那我滾。”汪小遠瀕死中。
“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呀!”師詩的氣焰愈加囂張。
“……我服了你了,還不行嗎……”汪小遠終於倒地,氣絕身亡。
師詩大小姐拍拍手,跺跺腳,衝大家點點頭,頂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和模樣,妖嬈地走開了。
嚴迦祈看著癱倒在桌子上,差點兒沒口吐白沫的汪小遠同學,心裡為他默哀:嗯,第N次世界大戰,依然是以師詩小姐的完勝告終。
在又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便迎來了七點的客流高峰期。現在,除了嚴迦祈,大堂裡的每位服務員都在各自的崗位前工作著。正當他感嘆感冒真是個好東西的時候,就聽見了從別在胸前的聽筒裡傳出來的,前臺小姐“一位客人一位客人”的嬌媚呼聲。他嘆口氣,認命地繫好圍兜,準備去工作了。
一位客人?我拜託您哦,您一個人來吃什麼呀……
空調吹得太久了,在桌子上趴的時間也太長了,嚴迦祈一路走過去,有些眼冒金星頭重腳輕。好不容易在樓道口站穩,聽見沈穩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在自己面前停下,他很熟練地低下頭,先鞠了一個躬,念出每天要念千八百次的臺詞:“您好,歡迎光臨意難忘。”
那人輕輕“嗯”了一聲。嚴迦祈想,這聲音可真好聽,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吧。不過他沒敢抬頭看一眼,因為他已經夠昏的了,實在是怕這一抬頭就因為供血不足而暈過去。這可是樓道口誒,要是一不小心滾下去了,那豈不是很慘……
嚴迦祈一路把他領過去,坐的位置不算好,是一個比較陰暗的小角落,服務人員一般很難注意到這裡。但如果硬要說些優點的話,也算是清幽,不容易被人打擾。
那人坐下來,嚴迦祈把選單遞給他,按照老規矩先介紹了一下他們這裡的招牌菜和推薦菜,然後就拿出紙筆,等著他點單。
那人隨意地翻了翻菜譜,然後放下了。嚴迦祈覺得有些奇怪,心裡卻在叫囂:我求您了大神,快些點吧,我要是真昏過去了您可別怪我哦。“這裡的等級制度很嚴嗎?服務生都不能抬頭看客人的?”“……啊?”
其實這句話那人說的很溫和,細細一聽還帶著隱隱的笑意──當然是善意的。不過嚴迦祈還是被嚇了一大跳,他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