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回G市。他在飛機上想了很多,卻總也沒想明白那天晚上的那個吻是怎麼回事,便索性不再去想。
回到G市,工作像潮湧一般襲來,何梓銘就連休息的時間都嫌少,新專輯發行、拍MV、雜誌照、飛到各地去宣傳,以及拍完大導演電影後遺症便是廣告代言一個接一個,何梓銘無暇想自己的現狀和未來,更沒空去回憶拍戲那段並不太順利的日子。
當何梓銘順利的忙完這段時間,閒下來的時候已經快入了冬,可是電影的上映時間和宣傳時間卻根本沒定下來,這時一部電影的約又找了上來。
和拍《愛人心》的時候並不相同,這次沒有高片酬作為利誘,也沒有牛逼哄哄的贊助商的威脅,導演還是半路出家從演員轉行的吳作英,他曾經得過一次影帝,後來生了場重病後就淡出了娛樂圈,等病好後,再回來便琢磨著拍戲,而這次的是他的處女作。
並非大製作,給的片酬都不太多,只是搭戲的都是吳作英的老關係,知名演員趨之若鶩,而且吳作英的脾氣出了名的好,跟他以前合作過的藝人全是讚譽之詞,何梓銘看了劇本也是心動了,想也沒想就簽了約。
三十
這次的電影叫做《命中的那個她》,何梓銘雖是男二號,但是戲還是挺多的,零零散散的幾乎每場都有。何梓銘拿到本子就開始做功課,用功程度可不比拍愛人心的時候差多少。
何梓銘要演的是個先喜後悲的角色,是男一號的發小,他在男一號尋找另一半的道路上出謀劃策,但他那些取巧的小計策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導致男一號和喜歡的女孩子錯過。後來男一號終於遇到了決定過一輩子的女孩,不想弄巧成拙便拒絕了他的幫忙,他覺得失落了,最後黯然出國離開,連男一號的婚禮也沒有參加。
拍攝地點選在了H市,此時的H市正是天寒地凍,從溫暖的南方來的何梓銘還沒等戲開拍,就先被凍得大病一場,連著打了好幾天吊針這才把燒降了下來,可是說話的聲音還是特別嘶啞。
還好導演好說話,也希望順順利利的把戲拍完,便把何梓銘的戲份儘量往後推。
何梓銘也算爭氣了,只又多休息了兩天就強挺著去了劇組,努力的趕起了戲。
劇中的男一號是隋明亮,他是吳作英在電影學院的同班同學,雖說快往四十歲走了,但上了妝,換了年輕人的衣服,就又是青春活力的模樣了。隋明亮和何梓銘站在一起,只顯得成熟穩重,而且還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還有人在拍戲休息的時候開玩笑說何梓銘倒是和隋明亮挺般配,不如把劇本改成男一男二談戀愛算了。
何梓銘聽見了,就尷尬的笑笑,可是隋明亮卻一把把何梓銘摟了過來,說:“談戀愛又怎麼樣?要是當初江永成叫我拍《愛人心》,我豪不猶豫的就上。”
隋明亮的輕鬆調侃自然就化解了何梓銘不安,他也覺得愈是小心翼翼的去保持距離,可能就越容易造成誤會,所以他也坦然的說:“我都拍完《愛人心》了,再拍一部又能怎麼樣?”
他們正笑鬧呢,幾乎從來不黑臉的吳作英卻沈著臉過來了,隋明亮第一時間就鬆開了何梓銘,跑到吳作英跟前對大家玩笑般的說:“其實我和老吳才是一對呢,你們都看錯了。”
吳作英也不等別人反應,冷著臉說:“有這時間就趕緊去背劇本,現在就你一開拍就吃NG,你也好意思。”
隋明亮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吳作英卻轉眼就對著何梓銘露出了微笑。他說:“可別介意這群沒邊兒的人,成天也沒點正經的。”
何梓銘笑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吳作英點點頭,便去跟攝影師聊天去了。
戲一直很順利的在拍,因為資金少,所以劇組的人都非常配合的在演,生怕落下進度又要多花一天的錢,就連跨年夜也一直拍到了晚上九點多。
散了戲,大家就說去宵夜然後再去酒吧跨年,何梓銘有兩天沒好好睡覺了,剛才念臺詞都覺得是雲裡霧裡的,就說要回酒店休息。他們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放何梓銘回去,而且吳作英又說元旦劇組放假一天,何梓銘只好跟著去了。
這天有很多店都開著,但是想找個能放很多人的店卻並不容易,還好有人先見之明,在中午的時候就訂了位,要不然大家就空歡喜一場了。
因為胃裡有了食物的熨帖,何梓銘覺得舒服多了,飯後又灌進去兩杯咖啡,精神也好些了。他隨著一行人又衝到酒吧。
酒吧的氣氛已經HIGH到極致了,沒人注意他們是不是明星,反正紅男綠女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