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惡霸什麼的,她們還是有人權的,我並沒有把她們怎麼樣,只是讓人先盯著而已——”
曲源泉被那句‘不是惡霸’寒了一瞬。不過他很是理智的沒有吐槽。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這一切發生的時間非常的短,而在現場我們並沒有發現兇器之類的東西,我不認為她會有處理它的時間。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她仍然攜帶著它。”
說到這裡,文安然嚯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唬了曲源泉一跳,然後,這個女孩兒又恢復了一貫的筆直與僵硬,站在椅子上面,開始用手機發起資訊來。
文安然站的高,曲源泉不得不仰著看她,那張算得上漂亮的面容,同謝小徹一樣缺乏表情,比之謝小徹,卻更討人喜歡一些。
但文安然本人也注視著曲源泉的時候,他就更懷念謝小徹一些了,至少,謝小徹可沒有這麼有威懾力的眼睛。
他突然就覺得有點窘迫,在女生居高臨下的眼神裡手足無措。
“沒事了對吧,咳,我是說,你已經能找到她了,當然……”
文安然從椅子上跳下來,完全沒有說一句話的意思,只是盯著曲源泉看。
曲源泉連眼睛都不知道放哪裡了。
安卓的系統鈴聲救了場,文安然劃開手機,臉色突然就變了。
“喂!”她說“如果都沒有發現兇器,該怎麼辦呢?”
曲源泉的腦子蒙了一下,喉嚨馬上就緊了。
“他們都找到了什麼?”
“反正是沒有繩子。”文安然的口氣極差,看曲源泉的眼神,也非常的不對勁起來。
曲源泉簡直想當場跑掉,“吊死人只能用繩子嗎?別犯傻了!只要夠堅韌,什麼不可以!甚至是床單!”
曲源泉一邊說,一邊把手收到袖子裡,他才不要讓人看到,自己的手在發抖。
“床單。”
文安然語氣扁平的重複了一句,直接就撥通了電話。
她開始嚴厲的責罵某個人,最後,她轉過身,“我很抱歉,待會兒你就能看到犯人了,如你所言,她的兇器就是她的床單,她還真的不能就那麼處理掉,我已經叫人帶她過來了。”
“不用了,我還有其他的是事情,而這,是你全權處理的。”
曲源泉就這樣走出去。
“見鬼的!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劉禮在北教學樓被發現了,我們認為在她死之前和一個左眼下有淚痣的男生接觸過。我不會欠你的人情的!”
曲源泉出不多是第一次聽見她如此大聲的說話,但他此時,心裡全然被其他的事情佔據了,只能渾渾噩噩的往前走去。
文安然只能那麼看著他滿臉冷淡的走掉,也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天知道曲源泉出了滿手的汗,雙腿沒有發軟是因為已經過於僵硬了。
並非是在恐懼著文安然,也不是她所說的。
所謂的兇器,吊死宋品宜的東西,居然是床單,不能輕易的處理掉,說不定之後還要小心鋪回去的床單。
她就沒有感覺嗎?躺在絞死過自己同學的床單上。
不不,他才不要知道,那樣的人是誰。
曲源泉僵硬的、持續的往前走,直到撞到了什麼。
“我的天哪!你的臉色可真是差。”
黃子帆扶住曲源泉的肩,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明白到底什麼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朋友身上,把他摧殘成這個樣子。
“沒事。”
曲源泉努力站穩,看著黃子帆,噁心的感覺消退了不少,還能微微的笑著說話。
“嘛,不管你的,不過,你沒聽見廣播嗎,學校要求全體集合,應該是要放了,一起走吧。”
這怎麼行。
曲源泉首先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但是,已經有四個學生死去,再留下其他的學生。才是不合理的事情吧。
“我一會兒就過去。”
他現在清醒一些了,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
劉禮在死前和謝小徹接觸過。
曲源泉已經不能形容,謝小徹在他的心裡到底變成了個什麼。他只知道,劉禮會在那樣的情況下死去,不僅僅適合謝小徹相關,應該說,是他做的,除了沒有親自動手之外,他殺了她,還讓自己從頭到尾的看著,眼睜睜的看著。
曲源泉聽見自己的大腦在嗡嗡的響,他也知道原因是憤怒,但他必須遏制住,因為憤怒的人總是無法思考,他們做出愚蠢的事情。
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