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興得很,只能往樓上爬了,去見一隻兇獸。
文安然就在天台上她常年佔據的地方,像插在地上的旗杆一樣筆直而僵硬的立在那裡。
“你要問宋品宜的事是嗎?”
頭都沒抬的女生直接問了出來,簡直就像嗅出了來人的身份和來意,曲源泉每次看到文安然一副自視甚高的女王樣子就會偷偷的嘲笑她的不倫不類,但現在的文安然,確實切切實實的表現出女王的無情和殘忍的姿態,只有讓曲源泉心寒的。
只是一走神的時間,沒有得到答覆的女王大人就不再理會曲源泉,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被勒殺了,在女廁所裡。”
“據說當時是有人叫她出去的。”
曲源泉對此早有預感,他只是微微的驚訝了一下就再無反應。
文安然慢慢的抬頭,朝著曲源泉笑了一下,“老實說,我其實很高興她死了,但殺人的人也是不可原諒的,所以,請再努力一點吧。”
不可原諒?是殺人不可原諒,還是在她的眼皮下殺人不可原諒?
中二期的女孩兒們的心思,總是很難弄懂。
她越過他,走下了樓梯,曲源泉才意識到她大概一直在等他過來,天台上少有的沒有颳風,曲源泉覺得胸悶得厲害。
三年四班的教室是不用指望進去了,女廁所先不說是不是死了人,首先了這位置曲源泉就沒法子進去,而被視作嫌疑人的他,已經很難從學生那裡摸到什麼訊息了。
情況很艱鉅啊。
曲源泉嘆口氣。
反正他現在最大的突破就是,約到宋品宜的人,絕對是個女的,不然怎麼會在女廁所呢?
劉禮也給了他非常重要的資訊,為什麼從那個教室回來之後會再去一次?最合理的猜測是他發現了什麼,需要確認。
而他很可能和宋品宜說過他的發現,所以,宋品宜也不能再開口說什麼。
那,馬安安是因為在教室發現了什麼才渾身鮮血的死去的嗎?
相當馬安安,曲源泉還是不可避免的眩暈,那些血,太多了,多的他簡直不能相信,人還能流出那麼多的血來。
而馬安安,就那麼安靜的趴在他的桌子上,在一片整齊的課桌間……
“我真是個蠢貨。”
曲源泉突然的發現自己到底有多瞎。
“他出了那麼多的血,就是外傷,應該是失血過多死的才對,他應該和兇手打鬥啊,連書都是放好的,那麼多的血,也不會轉移來的,可是,衣服全都染紅,傷口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我開門之前,他為什麼在教室裡?為什麼非要去教室呢?”
不正常,都不正常。
正常的邏輯根本就解釋不了。
到處都是矛盾點的事件,反而叫曲源泉更加的頭疼了,各種可能性在他的腦子裡劃過,卻沒有一個能夠完全的解釋不合理的地方。
想法越來越多,幾乎要塞滿曲源泉的大腦,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大腦在發燙,不,不僅僅是大腦,沉悶的空氣,鬱積的熱量,血液,再慢慢的燒乾,逐漸的。
不能明白有什麼事情在發生的曲源泉,只感到眩暈越來越強,方向感也消失。
終於,一片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無關的真相
無關的真相
總是有一些人,他們在死後才變得受人歡迎,人們總是樂於談論那些死者的相關,並且無知的折磨著仍然活著的人。
邱令快瘋了。
馬安安,馬安安,他不停的聽見馬安安,不停的被問到馬安安,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簡直比數學大題更加的叫人心煩。
他必須不停說著“啊,他確實挺好的,不知道是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諸如此類的話,事實上,由於失戀而變得古怪的馬安安,一直讓邱令忍得相當的辛苦。
就算在那之前,沉悶細緻的馬安安,也從來不曾叫邱令喜歡過,他看不起他,即使他們一直同進同出。
因此,邱令基於基本的道德,沒有對死者說出過於失禮的話,已經是極限了。或者說,他還沒有說出那樣話的膽子。
本來曲源泉和韓城也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尤其是曲源泉還和宋品宜的事情扯在一起,但這兩人一直沒有影子,邱令恨不了死人,能撒氣的活人又不在,乾脆沉著個臉,抬腳就走。也不管周圍的妹子正滿臉求知慾的看著他。
這也是他唯一一次如此受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