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並不是多麼不可理解的事情,看看他床上的那個糟爛樣子就知道他最近是多沒有心思了,簡直一塌糊塗。
曲源泉也不灰心,他把目光轉移到了馬安安的櫃子上。
1號櫃,最頂上,而且,沒有鑰匙。
謝小徹循著曲源泉的視線,若有所思了一兩秒,隨即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什麼,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開啟了馬安安櫃子的鎖,毫無違和的。
當謝小徹退開,將馬安安的櫃子暴露給曲源泉的時候,曲源泉還在看謝小徹手裡的黑色的小玩意兒——女生常用的那種小發卡。
曲源泉就不懂了,他怎麼隨身帶著這樣的東西?
但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踮起腳開始翻馬安安的櫃子。
偷偷的翻看自己才死去不久的同學的櫃子,心裡的感覺還真是微妙,曲源泉暗暗的嘆氣。
馬安安的右邊的櫃子大概是一些衣物,左邊的是一些暫時用不著的書,凌亂的摞著,曲源泉輕輕的撥了一下,就呈現出了某種對曲源泉的臉十分危險的趨勢。曲源泉乾脆把這些東西全抱出來,鋪在地上。
謝小徹只是站在一邊看著,看著曲源泉在地上扒來扒去,紙片兒亂飛。
“你怎麼也不幫幫忙?”
曲源泉看著謝小徹在一邊兒雙手抱胸的樣子簡直牙疼。
“阿不,”謝小徹很果斷的拒絕了,“這種事情只能交給你。你看到了什麼?”
曲源泉本來想和他嗆聲,但謝小徹一問之下,他還真有要說的事情。
“你說馬安安的充電器到哪裡去了?我就奇怪了,他一般不會把充電器放在教室。不過,凡是都有例外。”
謝小徹輕輕地瞥了曲源泉一眼,“哦。”
曲源泉倒也不真是在問謝小徹,也並沒在意謝小徹的回答,而是接著說了下去。
“但是,在這種時候我不能用這種藉口,凡事都有理由才對,他沒有充電,甚至充電器都不在寢室,不是丟失了就應該在教室,不見的可能性很小,我昨天還看見了充電器,如果在教室……教室……文傲然也死在教室,這件事情肯定和教室有某種聯絡。我一定要去教室看看,兇手,為什麼我之前都沒考慮過兇手的問題呢?因為我們都認為馬安安是自殺的,但是這不對,地方不對,都不對,他昨天還洗了衣服現在都溼淋淋的掛在外面,甚至還在網上訂了東西,這太不像是要自殺了。文傲然死了,因為他在教室,馬安安,是不是,是不是……”
曲源泉的一大段話說的又快又急,邏輯也不甚清晰,旁人非聽的直翻白眼,但謝小徹非但沒有翻白眼,還笑了,或許並不能稱為笑,只是表情上的小小舒展,可在幾乎沒有表情的謝小徹身上,這無疑就是一個極為明顯的笑容了。
“很好”他說“你總是很敏銳。”
☆、扭曲的邏輯
扭曲的邏輯
誇完曲源泉,謝小徹還是一副吊著雙眼的死相,只讓曲源泉覺得,這人其實是在罵他,不過,和他計較大概只能氣死自己,曲源泉十分明智的忽略了他,稍微的攏了攏地下的書,放回到馬安安的櫃子裡,尋思怎麼到教室裡看一看。
更或者,馬安安網購的東西是不是應該要來了?
曲源泉不知道,但在教室潛入基本無望的情況下,有其他的方向總是好的。
他等蹬蹬地就往學校的傳達室跑。
謝小徹老遠的吊在他的身後,不緊不慢,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簡直像國王巡查一般的行走顧盼。
曲源泉站在傳達室的外面,仔細的看著那塊寫著收信(件)人名字的小黑板。
其實不仔細也沒關係,因為黑板上屬於今天的部分,一個名字也沒有。
一個也沒有?!
“請問一下,今天沒有任何的信件到學校?”
傳達室的大爺本來正聽著收音機,曲源泉一問,大爺極不耐煩的皺著眉。
“沒有,沒有,你們這些學生,著什麼急,這早晚都要寄過來的。”說著,就不再理曲源泉了。
曲源泉傻站在那裡,看著空白的黑板半天回不過神來。
“怎麼會呢,今天居然什麼寄件都沒有。”
“又是一個巧合?”
曲源泉回頭,謝小徹在他的身後,側著臉不知道在看什麼,但那句話的的確確是他說的。
“我不相信有巧合的存在。”
曲源泉陰鬱的回了一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麼好。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