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凌霄快步走到他床邊,伏在他胸口。“咚咚咚”的聲音響得很快。
沒有什麼可以阻止現在的幸福。像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這是真真正正經歷生離死別後的重逢。
以後的以後,再想想經歷的這些,便覺得再沒什麼是不能克服的。
尉遲顏感到胸口已經潮溼,愛憐地撫了撫蒼凌霄的頭,說:“你怎麼都不說話。”不帶詢問的語氣,更想是對他的一種縱容和嬌慣。
蒼凌霄偷偷在他衣襟上蹭去眼淚,抬起頭看著他:“不知道要說什麼。”說完又想繼續趴著。低頭看見衣服上一塊溼的,頓時滿臉通紅,訕訕說:“你要換衣服嗎?”
尉遲顏用自由的那隻手將他的腰圈住,迫使他趴□子,側頭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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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三 。。。
慾望的復甦僅僅是眨眼間的事。
舌尖描繪唇齒的線條,若即若離的觸碰。不斷調整著姿勢,尋求更深處的津液和觸覺。
儘管以僵硬的姿勢被手臂壓著靠在尉遲顏身上,腹中的亂串的一股熱流燒斷了最後牽著他理智的絲線。
一年多以來的禁慾生活,讓他快要以為自己將一直吃齋唸佛下去,若不是再次見到。
吻到忘記外界的一切,尉遲顏忘情地環過另一隻手臂,卻牽動手臂上的針頭針管。劃破靜脈的疼痛讓他快要忍不住“嘶”地一聲,看到蒼凌霄溼潤的睫毛硬忍下了肚。
病房的呼叫鈴聲卻因大作。蒼凌霄尷尬地推開他,顧不得擦去嘴角的銀絲,陷入自責中。
醫生護士一擁而入,韓越也急急跟在後面。看到蒼凌霄面色難看地站在一邊,以為兩人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看醫生護士熟練地處理尉遲顏手上腫起的部位,悄悄將他帶出病房。
“別和他賭氣了。他心裡也不好過……”
“對不起……”眼淚又不斷地往下流,重新潤溼乾澀的淚痕。
韓越搖搖頭:“也沒怪你,我真拿你們沒辦法。你知道他和他母親關係有點生疏,洛杉磯早已是他能避就避得遠遠的名詞……”
蒼凌霄怔悚:“怎麼會?他……”
“你稍微注意下,就會發現那幾天安排的特別緊。因為洛杉磯是後來加進去的。他猶豫了好久最後決定下來。好在後來他母親去看了,兩人也似乎把心結解了。”
蒼凌霄低頭沉默著。他心中已經全亂了。
“我曾經問過他,為了你……做這麼多……你知道他怎麼回答的?”
蒼凌霄搖頭。
“他開始也避重就輕。可是後來,真的是過了很久,久到幾乎讓人以為這是無故冒出來的一句話……我不知道這一段時間他是不是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告訴我,等待雨,是傘一生的宿命。”
再也沒控制住心中太多太多波動的情緒,蒼凌霄將頭埋到手臂裡放聲大哭:“他……什麼時……候這麼……這麼會說話了!”聲音嗚咽得斷斷續續,“一定……是哪裡……哪裡看……到的!我才……不信!”
醫護人員已經從病房裡出來,指責地看了他們一眼,意思他們聲音太大。韓越拍拍他的肩,輕聲說:“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
蒼凌霄回家了一趟。之前來得匆忙,什麼準備都沒有。父母那邊交代了說一個朋友生病住院,又打了電話給江書林和鄭希餚,簡略說明了情況。江書林便說和他一起去醫院。鄭希餚因為工作生物鐘顛倒,說遲些再去。又說他討厭見自己,還是不去了。
再次到了住院大樓,有了江書林陪伴輕鬆不少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四個全身黑色武裝的人負手而立,圍著一輛黑色別克車,神情嚴肅。無形之中形成壓迫感。一路到病房,這樣著裝的人著實不少。看似隨意地來回走動,卻是有嚴格的秩序班次。而醫護人員卻像是對這種情形見怪不怪了。
江書林不禁渾身一陣戰慄,湊到蒼凌霄耳邊說:“我看這醫院裡住了個黑道老大!”
蒼凌霄也跟一抖:“要是發生什麼,你趕快逃命吧……”
於是在江書林進到病房的第一時間以最快的速度實踐了這句話。
被他一起拉著重新推到門外的蒼凌霄不解的問:“你怎麼了?”
江書林咽口口水,指著裡面說:“黑道老大啊!竟然在這裡!”
“不會吧……”蒼凌霄說著又往裡走。於是他也很想再逃出去。
一位四五十歲的男人,兩手交抱,目光犀利。現正站在尉遲顏的床邊。他散發的氣場不容人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