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以為那個醫生是變相在攆他,畢竟他們這種小診所,晚上沒有病人是要關門的,醫生也要回家睡覺,他就爬了起來,在學校後頭的小旅館住了一夜。小旅館的條件比較差,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他躺在床上,默默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
☆、152 追到老家去
凌志剛本來打算做了之後讓鐘鳴食髓知味再也離不開他,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確實他嚐了一回就上癮了,鐘鳴倒撒腿跑了。
凌志剛夢裡頭夢見的也是他跟鐘鳴的洞房花燭,以至於醒過來的時候他的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他閉著眼睛摟向鐘鳴,觸手卻是一片微涼的空氣。他眯著眼睛坐了起來,看見旁邊空空如也,之有雪白的床單上有那麼斑點血跡,都是昨天鐘鳴受傷的部位蹭到床單上的。
他滿足地又躺了下來,手背搭在額頭上,嘴角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吸了一口氣,從床上做了起來,短褲也沒有穿,赤條條地就走向了洗手間,結果到了洗手間,卻沒發現鐘鳴的身影。
一股不好的預感就浮現在凌志剛的心裡頭了。
“寶貝?鳴鳴?”他走出臥室叫了一聲,下了樓,發現鐘鳴的衣服都不見了。
凌志剛趕緊回去穿上衣服,看見鐘鳴的手機還灑落在地上,他將手機拾起來拿在手裡,把樓上樓下都找了一遍,最後終於可以確定,鐘鳴跑了!
他立即跑了出去,外頭大雪紛飛,跑到大路上,大學已經將鐘鳴的足跡全部掩埋,沒有一絲一毫痕跡。凌志剛的心都涼了。
要是擱在從前,凌志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發火,可是現在他跟鐘鳴發生關係之後,感覺就不一樣了,首先浮到他心頭的是,是擔心,怕鐘鳴一時想不開。
實話實說,他昨天使用的手段裡頭確實有強迫的成分在,鐘鳴又那麼犟,要是一時想不開……
凌志剛不敢多想,立即將別墅周圍都找了一遍,樹林裡,湖水邊,他越找心裡頭越驚慌,站在大雪裡抹了一把臉。他定了定心神,立即給鍾媽媽打了一個電話,語氣盡可能地平常地問:“鐘鳴回去了麼?”
“沒有啊,他昨天不是去你那兒了麼?”
“早晨的時候他從我這兒走了……那沒事,可能他去找張江和他們玩了,我去找他。您別打他手機,他手機落家裡了,沒帶。”
掛了電話之後,他立即又給張江和打了個一個,外頭北風呼呼的颳著,他的鼻子都凍紅了,張江和聽到凌志剛的聲音的時候又害怕又不滿:“我哪兒敢見他,我還在醫院裡頭打點滴呢,沒見他。”
凌志剛立即開車去鐘鳴他們學校,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沒找到鐘鳴的影子。凌志剛就有些坐不住了,發動了手下人一塊去找。
凌志剛的人脈還是很厲害的,黑白兩道一打聽,輕而易舉就從火車站獲得了資訊,鐘鳴的購票資訊擺到他眼前,凌志剛二話不說開了車就往鐘鳴的老家趕。
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有範老六隱隱約約地察覺除了事情的真相,心裡頭特別緊張。王四兒碰了碰他胳膊:“你是不是知道點底細啊?”
“什麼底細?”
“你少在我眼前裝,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還能不知道?”
範老六騙誰也不敢騙王四兒,老老實實都跟王四兒說了,王四兒一聽臉色漲得通紅:“你他媽說什麼?多上幾回就老實了?”
範老六一驚,趕緊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
“放屁,你就是這個意思,你他媽把我當什麼人,蕩婦??!”王四兒氣的立馬甩手就走了,範老六嘆了一口氣,趕緊夾緊尾巴追了上去:“真不是那個意思……”
鐘鳴身上的燒退了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租房子,他們這樣的小縣城不比城裡,幾乎家家的房子都是自己住的,出來租的非常少,只有高中附近有幾家。高三的學生學習緊張,因為學校裡每天晚上要熄燈,學習不自由,所以有同學會出來租房子住,爭取在晚上多看一會兒書。鐘鳴找了一家在他們縣高中南牆根附近的一室一衛,能帶獨立衛生間,這在他們這算是很高檔的房間了,鐘鳴腦子一片亂,還不知道將來該怎麼辦,就先租了一個月,交了二百塊錢。房東看著他聞:“同學,需要幫你搬東西麼?”
“不要了,謝謝,我自己來就行。”
鐘鳴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頭之後,把錢包裡頭的錢都拿出來數了數,總共三千塊錢,夠他生活幾個月的時間了。他抽出來一張一百的,把其餘的錢都藏在了床板底下,可是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