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鳴立馬扯了他一把:“你胡說什麼呢。”
可是鍾媽媽已經激動的笑成一朵花了,連說不敢當。鐘鳴忍著沒吭聲,直到出了門才質問道:“你要我嗎把你當成半個兒子?”
“客套話聽不出來?”男人笑著看向他:“怎麼,我看你這語氣,還不樂意?多個我這樣的人當你大哥,你還不樂意?”
“我不是不樂意,只是我覺得天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怎麼會有這種掉餡餅的事。。。。。。”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衝著餡餅來的,你就是餡餅。”
鐘鳴快步往衚衕外頭走,鍾媽媽還在門口擺手喊道:“下次再來啊。”
凌志剛回頭揮揮手,說:“尼瑪挺喜歡我的,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吧?”
“切,你別臭美了,那是我媽沒看清你的真面目,要是看清了,她不拿刀看你就不錯了。”鐘鳴想了想,又覺得很苦惱,說:“你以後別這樣了,你跟我媽處得這麼好,你說將來咱們分手了,我媽問你怎麼不來了怎麼辦,我怎麼回答她。”
“誰說咱們將來一定會分手了?”
“不用誰說,那是一定的。張江和曾跟我說,你這個人,根本不會喜歡一個人很長時間,你之所以對我的興趣會這麼長,只是因為我還沒讓你睡。我一讓你睡,你立馬就膩了。”鐘鳴說著,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突然扭頭看了他一眼,說:“所以我不能叫你睡。”
最後一句話這麼曖昧,凌志剛果然心動了,問:“你怕我膩了你?”
鐘鳴沒講話,低著頭往前走。
“你不用擔心,我如果打算要你,會很認真對待你,不會辜負你。”
“我能相信你的話麼?”
“我跟你說過了,我在你跟前從來真實,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可以相信。”
鐘鳴回頭看了他一眼,眉角眼梢都帶著一點淡淡的笑意,好像真的是一個處在戀愛當中的男孩子。
在鐘鳴和凌志剛的較量當中,鐘鳴唯一起了作用的“武器”,就是他曖昧迷離的態度,他似乎聽從了張江和對他的忠告,半真半假,為了騙到凌志剛,也付出了部分真感情。
這世上的東西,全是假的騙不了人,半真半假,才是高明的手段。就好像一個作家,對於自己寫的作品時好時壞,心裡頭是有感覺的一樣,一個人是不是就要成功,心裡多少也有一點感應。鐘鳴心裡頭就有一種感應,覺得自己離成功俘獲凌志剛,也就那麼一層窗戶紙的功夫了。
凌志剛將他送到學校就走了,鐘鳴立即坐車去了藝大,把他的劇本拿了回來。
宋老師問:“你又寫新故事了,寫多少了?”
“剛開始。是個全新的故事,一定比這個要好。而且這次我會照顧到舞臺表演的,不會再寫的這麼抽象。”
“其實這個寫的也不錯,稍微修改一下,也會是個好劇本,你這突然想拿回去,還挺可惜的。我能知道原因麼?”
鐘鳴半天沒說話,有點羞愧的樣子,說:“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原因。。。。。。”
“那就算了,我相信你,下一次寫的一定比這一次更好。鐘鳴,你很有才華,就抓住它,不要浪費了。現在是你人生的一個機會,這種機會不是你經常可以有的,你不要錯過。”
鐘鳴非常鄭重地點點頭。他知道他現在遇見的都是天賜良機,如果抓不住的話他終生都會後悔。他拿著劇本回家,到了房子門口的時候,他忽然猶豫了,覺得這劇本一天存在世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他覺得凌志剛這樣的為人,要是順著他什麼都好說,要是惹毛了他,他也多暴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於是他決定“毀屍滅跡”。
他把劇本藏在綠化帶裡面,然後回了家。凌志剛正在客廳裡打電話,看見他回來,朝他點點頭。他流進臥室裡面,從床頭拿了凌志剛的打火機出來,然後又出了門,凌志剛邊打電話邊看著他,鐘鳴一溜煙跑出去了,跑到房子後頭,把他的劇本點著了。
真是可惜了,他覺得自己寫的這麼好,費了那麼多心裡,如今一把火,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且他覺得這一把火燒的,或許不只是一個劇本這樣簡單,把他原本堅定的立場也給燒掉了。
誰知道剛燒到一般的時候,凌志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他背後,冷不丁地冒出來問:“你燒什麼呢?”
鐘鳴吃了一驚,看見凌志剛往火堆裡看,趕緊用身子擋住,說:“我檢舉你的信,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