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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鐘鳴以前都不在乎,一開始還有點看不起這種下半身比上半身發達的男人。
後來蓉蓉的事情他就開始有點不開心。
然後這一次,他就特別生氣。
這種生氣又是很折磨人的那種生氣,因為你無從擺脫,它就是個事實,已經擺在那裡,你生氣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而且你知道這種因為過去的事情生氣又有點無聊,反而會更生氣。
既然生氣了,就得有人承受這個怒火,物件當然是始作俑者。
他怒氣衝衝地回到家,剛開啟房門,黑暗當中就有人突然從背後竄了出來,抱住了他的腰:“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
凌志剛居然已經回來了。
鐘鳴氣不打一處來:“你先鬆開我。”
凌志剛不知道其中的內情,還不肯鬆手,說:“想我了麼,可是一整天沒見了。”
“你先鬆開我。”
凌志剛這一回終於聽出了鐘鳴語氣裡頭的不耐煩,他鬆開手,開啟房間的燈。
結果就看見了鐘鳴一張不鹹不淡不耐煩的一張臉。
“怎麼了?”
“你以前吃東西是不是都不挑食兒,只要岔開腿你就上?”
這句話前言不搭後語,凌志剛一時愣在了那兒,就聽鐘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早知道你花心,可是覺得你也算是有點節操的人,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一肚子男盜女娼,連按摩小姐你都上,你都不怕染了毛病讓你半身不舉??”
凌志剛立馬一驚:“按摩小姐?”
“你別想否認,我都聽張江和說了。。。。。。”鐘鳴說著恨恨地往臥室走:“下流!”
鐘鳴進了房間就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凌志剛抹了把臉,立即給凌志剛打了一個電話:“你今天見鐘鳴了?”
張江和一聽見凌志剛的聲音什麼膽子都沒有了,以前凌志剛是責怪他帶鐘鳴去按摩店的事情,立馬求饒說:“我就帶著他蒸了桑拿,沒叫小姐,真的,我哪敢為他叫小姐,那你還不得活剝了我,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
“叫小姐?”凌志剛的火氣騰騰就蹭上來了:“你他媽帶著鐘鳴去了按摩店?”
“不是不是,不是按摩店,是桑拿房,桑拿房。。。。。。我就是看他辛苦,想讓他放鬆放鬆,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別的什麼也沒幹。”
“你他媽什麼都沒幹,鐘鳴會回來就給我臉色看?你是不是跟他說我睡過按摩小姐?”
張江和一驚,趕緊捂住嘴,哎呀,糟了。
“沒——沒有啊,我就隨口說兩句,沒說老大你啊,我。。。。。。”
“你給老子滾過來!”
凌志剛氣沖沖地掛了電話,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立馬吸了一口氣,過去敲臥室的門:“我把張江和叫過來了,讓他替我解釋解釋,真是沒影的事,張江和那小子你還不知道,滿口噴糞的主兒,能有幾句實話?我早就跟你說別跟他來往太多,你看看你。。。。。。”凌志剛說著,就笑眯眯地推開了臥室的門,誰知道門剛開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不準進來!”
凌志剛趕緊就又把門給關上了。
鐘鳴看見凌志剛那身板他就心煩意亂,看見那張周正的臉他就生氣。他就是控制不住的生氣,莫名其妙地生氣。
不止生氣,還有一種莫名的辛酸。他有點希望凌志剛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一般的工作,一般的收入,一般的條件。
可是凌志剛還會凌志剛,他身邊的狂蜂浪蝶以前一大堆,以後也少不了。
這讓鐘鳴充滿了危機感,他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有點受不了了,就給沈俊發了一個簡訊,說他願意試試孫卓立導演的那個戲。
簡訊發了之後,就聽見客廳裡有聲響,接著就是凌志剛在那罵張江和的聲音。
張江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從桑拿房出來的時候就對他動手動腳的,還裝作是開玩笑。
果然還是一句俗話說的,一丘之貉,氣味相投。
張江和忙著解釋:“我說過這話麼?我不記得了,我真是信口亂說,不是有意的。”
“你去臥室門口跟鐘鳴講,我什麼時候跟按摩女睡過?!”
張江和立馬跑道臥室門口,信誓旦旦地說:“沒有沒有,是我亂說的。”
鐘鳴把房門開啟:“你再說一遍。”
張江和看見鐘鳴,臉色一下子漲紅了,鐘鳴看著他說:“你看著我的眼睛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