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走後門有沒有?你攔我呀哈哈哈哈……啊啊啊!痛!”
趁他還沒猖狂完,張梓皎果斷捏他的臉。
哎呀,真是拿他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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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回家,關枚的臉已經能擰出水了,小丫頭回到家時就如行屍走肉一般直往房間去,仰天長嘯一句:“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撲上床挺屍去。
全家沒一個有良心,全都在笑。
薛玉英手上摘著菜,笑過孫女兒了,對著黎央北說:“我和皎皎去見曹行,你不用去了。”
“嗯?!”正喝水的兩個瞪大了眼睛。
“你早上不是在房間鬧你要跟著去麼?”薛玉英看黎央北一眼,好心解釋,“這是我們的事,我們解決。小北你安心吧!”
“唔,可……”黎央北還想說些什麼,張梓皎捉住他的手沒讓他說,又伸長手拉住薛玉英的手,然後對著兩人說:“我一個人去,你們安心吧!”
眼神裡有溫溫柔柔的笑,話雖然是輕輕的,可是意思傳達的很清楚。
黎央北望望他,輕輕笑一聲兒,點頭,繼續灌水,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呢!
薛玉英拍開張梓皎的手,不說話,繼續摘菜算是默許了。
張梓皎收回手,目光流轉,把摘菜的、喝水的和在床上“挺屍”的家人看了一遍,笑意在眼裡一層一層的增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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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裡找過黎央北的事情,阿wing一直沒有說,待到曹行接到張梓皎的電話,情勢所迫,阿wing才將事情講了出來。
看著曹行原本的高興轉變成茫然,阿wing自責,“對不起,阿行,我……”
曹行搖頭,整個身體往柔軟的沙發裡陷下去,漸漸蜷成一團,他把頭埋到雙膝間,說:“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
從那天起,曹行更加的一言不發。
作為中國之行的最後一站若不是張梓皎的邀約,已經完成可以離開了。阿wing想過乾脆帶人走,把想法說曹行,過了許久他才搖搖頭,啞著嗓子說:“我想見他……”阿wing沒有辦法拒絕他。
到這一日,曹行早早起來,精神比之前的每一天都要好。下午約見的地方是以前常去的清吧,曹行在電話裡聽見店名的時候,以為自己聽錯了,完全沒有想到張梓皎會約在那裡。
興奮寫在臉上,可心裡也知道大約是個什麼情況。阿wing板著臉說他無非是想和你了結的,別那麼傻,那麼高興,越是那樣越傷心。
阿wing不說曹行自己也是知道的,從第一次看見他們在一起就知道。在首都機場,張梓皎拉黎央北的手,黎央北的笑容那麼美好,他們鬥嘴,眉眼上都是歡喜,肩並肩走在一起……這些都不是自己能帶給張梓皎的。
自己帶給他的永遠是麻煩,甚至苦難,永遠是小梓為自己做一切,永遠是小梓一個人去面對,為什麼做不到?為什麼沒有留下來?為什麼做了那樣的事……真的後悔,可是誰願意相信呢?
路面上小小的沉陷司機沒有避開,曹行隨著車身微微晃動。這一刻他想,不管待會兒小梓要同自己說什麼,都好,自己會從小梓的世界消失,從這個世界消失……
見一面就好,只一面,見一見幸福的小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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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清吧的老闆娘滿臉驚訝,她喊不出這兩個人的名字,可在她記憶裡這兩個人是她家店子的老顧客。就像分隔多年的老友再見一樣,老闆娘很激動,又有些不好意思,她記得他們總在東南角的那個位子上細聲的講話,後面的那個瘦瘦的總是拿著速寫本畫自然捲的那個“我都重新裝修過兩次了,那個位子做裝飾牆了,看看要坐哪裡?”
張梓皎望向身後的曹行,“你挑。”
曹行往窗邊去,麥杆捲簾把陽光隔開,卻總有光影從縫隙裡穿過來,在純色布藝沙發上留下光的痕跡。
坐下,面對面。張梓皎點了飲品,問曹行的意見,曹行點頭,沒有言語。但是他一直看著張梓皎,目光從未轉移。
張梓皎故意避開曹行的目光,曹行知道,張梓皎也知道。
一個看著斜斜進來的陽光在沙發上映出的光影,一個望著朝思暮想的人,兩個人都不說話,在那裡乾坐著。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送上來的茶品熱氣已經消散,曹行微微張了嘴,做了小梓二字的口型,卻喊不出聲音,再不能那樣叫他了,“……對不起……”曹行說完趕緊埋下頭,他知道自己哭了,不要張梓皎看見,“對不起,阿w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