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龐大的還是粗沙,自己的鞋子雖新,一路走來鞋底還是沾黏不少沙子,剛剛就這麼沒脫鞋直接踩他家男人,也難怪被踩的要磨破皮了。
「其徵,很痛嗎?」對不起,巫澤遠用眼神跟他家男人道歉,剛坐回駕駛座的男人赤著腳踩煞車,邊打方向盤邊對著老闆揮揮手,等車子再度上路了才拉過巫澤遠靠近他的那隻手,擱在大腿上用大拇指揉著他老婆的掌心。
「不痛,那點破皮不算什麼,我知道你是跟我玩兒的,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也不打緊,能讓你不再鬧彆扭,這傷受得便很值得,李其徵笑得寬容,眼尾眉稍都是溫情,「老婆我又餓了。」
「你還真能吃,都吃一路了還餓。」看見李其徵一臉的無所謂,巫澤遠反而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家男人其實多數時候都很讓著他,跟他相比,自己顯得沒他大方,也不及他的肚量,「洋芋片快被你吃完了,鱈魚香絲還沒開,先吃剩下的這半塊厚片吐司,要不要?」
「當然要。」咧開的嘴笑著說完又大張,「啊~」
這人真是有夠憨厚的,巫澤遠看著那張也不怕他喂毒藥的大嘴,忍不住就想笑,「你先放開啦,這樣抓著我的手,我怎麼拿東西餵你?」
「你用另外一隻手嘛。」巫澤遠十指不沾陽春水,工作最粗重的也只有握畫筆,李其徵握住的還是指頭沒有繭的左手,也難怪他愛不忍釋了。
雖然吉普較一般轎車定位要高,停紅綠燈的時候,對向來車能透過前方的擋風玻璃將前座之人上半身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可巫澤遠還是向他家男人妥協了,整個身軀都轉向駕駛座向前傾,用離得較遠的右手給李其徵喂吐司,拿水瓶。
冬天的日照較短,故意一路慢慢開,只為享受老婆無微不至的貼心服務的李其徵將車駛進墾丁國家公園的範圍之時天色只剩微亮,已經是午後將近六點了。
「喂,李其徵,你,你會不會太誇張啊?」一路吃還一路喊餓的人吃到最後把車上的乾糧都給吃光了,才與國家公園的路標擦車而過就開口提議先去吃晚餐再進飯店CHECK IN,沒有異議的人任他將他帶到一棟有著很大的前庭能停下幾十輛車,人聲鼎沸生意好得不得了的海產餐廳,當坐在位置上沒有跟過去點餐的巫澤遠看見服務人員飛快上了滿滿一桌子的海鮮,臉上的表情除了十分無力,還有深深的無奈,「......這些份量都可以養半支連隊了,你確定吃得完?」
去盛兩碗飯回座的高大男人看老婆垂著肩膀皺著眉頭瞪著桌上的菜餚,還是不改嘻笑本色的一邊替他老婆拿紙巾擦玻璃杯倒烏龍茶,一邊如數家珍的點著菜名,「瞧你說得誇張的,我吩咐每盤都是兩人份,也不過就是幾塊生魚片,幾隻鹹酥蝦,一籠紅蟳米糕,一鍋辣魚湯,一碟胡椒風螺,一盤燙軟絲(花枝的親戚,肉質更細緻),一份炒青菜而已,那些蝦啦蟳啦去掉殼,剩下的肉其實不多,今晚我們兩個都吃飽一點,那就絕對不會浪費,剛剛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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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鮮幣)II 050。可以打可以踹;只有這個;絕對不行
050
都吃飽一點?巫澤遠鼻出長息,拿起筷子慢慢的一挾一挾吃著炒青菜,心想他寧願將菜剩下浪費點,也不願為了將這餐完食,就把自己撐到死。
「怎麼只吃菜?」雙手剝蝦剝得不亦樂乎的男人看老婆挾來挾去就是面前的那盤青菜,右側眉頭旋即像個問號挑得高高的。
「......我懶得剝那些殼。」剝了蝦啦蟳啊這些海鮮,都會在指間留下很難去除的腥味,巫澤遠吃是喜歡吃,卻不喜歡剝。
「早說嘛,我剝給你吃。」話還沒說完,李其徵手中剛剝好的那尾蝦就進了他老婆的碗裡,「紅蟳吃嗎?」
「嗯。」
嗯完幾分鐘,那兩隻個頭不小的紅蟳殼裡的蟹膏紅卵,十幾只腳裡剔出的肉又全都在巫澤遠的碗裡疊在米飯之上,被堆得尖尖高高的。
「這軟絲仔跟沙西米(生魚片)要沾哇沙米才好吃,你吃吃看。」看見巫澤遠只顧著吃自己給他剝的,不再挾桌上的,李其徵又向他推銷起自己的最愛了,「你不是怕胖嗎?全生的跟只有燙過的完全不過油料理,這家的魚都很新鮮,你不用擔心食物中毒啦。」
「......我才不怕胖,我是一直都不敢吃生的魚肉。」現在入口的口味偏鹹,殼都是自家男人剝的,看他一杯又一杯的喝著烏龍茶,可見他口乾舌燥的程度,「這種甜的烏龍茶不夠解渴,你去拿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