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拿起旁邊的一次性紙杯。
熱水已經晾涼了,他往裡看了一眼,發現沒有菸灰,接著便一股腦的都倒進喉嚨裡。
喝完水鄭哲輕聲輕腳的起來又去倒了一杯,屋裡沒開燈,他不小心碰了凳腿,咣啷一聲。
鄭哲很自然的側了頭,看單人床上的顧銘哼哼的睡,動也沒動,似乎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住進這個破旅店完全是個意外。
他倆坐公交坐了一個多小時,到了終點站鄭哲傻眼了,不成想這大城市也有這麼荒的地方,他揹著顧銘沿著路走了很久,別說計程車了,大晚上連個私家車都看不見,搞的鄭哲想露露大腿招一個都不行。
這一路他給許多人打了電話,到最後只有張春天接了,又因為鄭哲是外地人,實在說不準這是個什麼地方,便隨便找了個路牌給張春天唸了一下。
等張春天過來的時間裡,鄭哲實在是有點累,但又不想讓顧銘露宿大街,正好看見這個家庭式旅店,就直接進來開了個房。
將顧銘安頓好後,鄭哲跟老闆娘聊了兩句,後又給張春天打了一遍電話,最後確定了一下位置,便進屋去等。
這家小旅店能有五六個房間,雙人床的都住滿了,眼下就剩下這一見房,鄭哲將人抱上床,還給他脫了鞋,自己就在旁邊的椅子上邊抽菸邊等張春天。
鄭哲在等張春天的其間也動了點別的心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關著燈的關係,他總覺得顧銘睜著眼看他。
可他的睫毛太長,屋子又太暗,他眼前黑霧繚繞,深不見底,深難測心,鄭哲看不清,就湊上去看,湊上去的時候又發現是闔著的。
這種疑惑就像鄭哲懷疑顧銘裝睡一樣,全憑感覺,沒有證據。
鄭哲倒完水,走到他那臨時搭建的‘椅子床’前,他看了一眼手錶,接著掏出手機給張春天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鄭哲兩步出屋,靠在門口的牆壁上,壓低了嗓子:“你還能不能過來了?這都幾點了?”
張春天跟他說話的動靜很怪,似乎格外窘迫:“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