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意用任何東西來換
可是他屬於別人了
在夢裡,在他的思想裡,他想過無數次和賈波重逢的畫面。甚至是剛剛要來的車上,他還想著,他會死死的抱住賈波,不讓他離開自己一分一毫。他會對他懺悔,對他訴說思念。他要和他一起,分分秒秒。
真見了面,他才知道,他連懺悔的勇氣都沒有,連張開嘴道歉訴說愛戀的資格都不配,那個人的眼神那麼清冽,是早就看穿他的銳利。只要道歉,只有珍惜就可以重新擁有他,這樣無恥的想法早被那個人所摒棄了。
賈波是對的,不該給他這樣的人機會。
賈波已經給了他太多次了妥協,他回報給賈波的是什麼?
自己這樣的混賬,本就不配被原諒的
他不求著被原諒,不奢望獲得重新開始的機會,他只想守護著他,看著他
可是如果他屬於別人了
那要怎麼辦?
他明明發誓說什麼都可以失去的
可是,好痛!
心臟像是被什麼重創,連帶著呼吸都痛苦掙扎,身體深處在尖叫吶喊,那種混合著恐懼感的窒息讓他生不如死。
讓我死!去死就可以了!就可以了!
不可以這樣!於偉又想
不能痛,不能抱怨,不能求死求解脫
就這麼痛苦著吧
不可以貪心
不然,上天如果把賈波帶走怎麼辦?
我不貪心
我只要他活著
他不愛我就算了
我不要愛情了
我只要他活著
交握著的手,微微顫抖。無論心臟已經多麼麻痺,思想已經讓大腦幾乎爆裂。於偉依然是沒有表情的坐著。
秦弦在前座轉過頭,對他說:“於偉,大波跟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算了吧,好不容易他才有了平靜的生活。王兔子雖然傻不愣登的,可是他對大波是真的好。大波也說了你們倆兩不相欠了,各自好好生活吧。”
兩不相欠了?
兩清了?
可是我還愛他
我的靈魂還在他的心坎兒裡呼喚我
可是他不想見我
他不需要我
他害怕我
於偉看著自己的手,沒有回答秦弦。他看過無數遍,這雙手曾經是怎麼樣肆意的蹂躪那個人,這雙手早就染上了再也抹殺不掉的羶腥,於偉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他竟然下得去手?那天的一切一切一切,一遍遍的在他的心坎兒裡面重複上演。他無數次對著那個已經泯滅人性的自己尖叫住手,想要衝過去殺死那個獸化的儈子手,但是他的腳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把賈波殺掉。
一片的血跡斑斑
那時候他是真的想弄死賈波吧
可是為什麼呢?
因為那個人攪亂了他的生活?因為那個人抱走了他的孩子?因為那個人在和他分手之後馬上找了別人?
因為那個人偷走了他的心,自己還渾然不知。
弄死他!連同自己的心一起!
被那種思想支配了的身體,早沒有了自控能力,愛之深恨之切,沒有心的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賈波那麼一抹色素,早就浸透他的身體,滲入骨髓。
可是賈波不要他了。
這一次
是真的了。
我想在一起
在車上的時候,王天真還嘟噥:“你還真搬回去啊?”
賈波開著車:“廢話!那是我的房子!又不是住別人家。錢多燒得慌非得住賓館啊!”
王天真沒再說話,賈波也不理他,麵包車緩緩地往熟悉的地方駛入。賈波左右環顧了一番,這幾年北京的變化挺大的啊。途經那個熟悉的公園。賈波苦笑了一下,不知道這裡還是不是聚集的地方?
他那些個動盪的青春,荒誕的歲月,還有不想回憶的愛情,都被深埋到這個地方了吧?在公園門口兩側的馬路上,輝哥的酒吧小白依然開在老位置。只不過酒吧的外牆不再是以前的白色,上面潑著五顏六色的牆畫,炫目扎眼,門口豎著一個高高大大的牌子,賈波特意放慢了速度,看了一眼小白的新名字:
“壹零天堂”
嚯!真是個敞亮的名字。賈波笑笑,往前開了。
終於到了那個熟悉的小區,賈波停好車,和滿臉不高興的王天真下了車。樓體依然是陳舊帶著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