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頹唐著身子離開了。
林瑭從拐角處走出來,“你又何必為難他呢。”我靠著椅背深吸口氣,“他什麼時候會醒?”林瑭揉了揉疲憊的眼角,“麻醉至少到明早才會退。”我衝他點點頭,站起來開啟面前的病房們,林瑭在後邊問,“如果他真死了你還可以這麼無所謂麼。”我緊了緊手上的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手心裡,林瑭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是晉江的留言系統抽筋了呢還是我網路抽了? 》 《 ~
☆、郎才女貌
葉臻頭上裹著紗布,閉著眼微微皺著眉,睡的很沉。我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想把起皺的眉頭疏開。
輸液瓶的滴答聲在安靜的病房裡非常的清晰,我輕輕握著他因為輸液變得非常冰涼的手。怎麼回無所謂呢,我多害怕他離我而去。
多年前我推開他的那瞬間我就明白,未來即使再痛苦,我也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來愛他,可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葉臻,我頭一次不確定自己的方式是不是對的。
我坐在他床邊想了一宿,直到林瑭推門進來檢查。我放開握著他一宿的手,覺得指尖有些僵硬,我嘆了口氣,看看窗外透亮的天空,對林瑭道,“我回去了。”然後看了一眼葉臻,“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我出門的時候林瑭追了上來拉住我,“安陌懷,你知道他昨天為什麼躺在手術檯上生死不明麼。自從他再見到你,他好不容易正常回來的腦子又給門夾了,沒日沒夜的工作,昨天疲勞駕駛只是撞到護欄,沒死是他命大,你這幅想撇清一切又捨不得的樣子是做給誰看!”我甩開林瑭的手,“你又知道什麼。”林瑭抬起手甩了我一巴掌,“安陌懷你給我清醒一點,你這樣傷反覆無常的葉臻的心到底是問什麼?你明白他有多痛苦麼。”我拿舌頭舔了舔有絲腥甜的嘴角,低著頭苦笑了一聲,“你你以為只有受傷的人才會痛麼,那傷人的那一個呢,他連喊痛的資格都沒有……”我也沒抬頭看他,徑直的離開醫院。
清晨的陽光打在醫院門口的格子路上,兩旁的樹葉都還帶著霜露。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哈了口氣搓了搓僵硬的手指,拍拍臉調整一下表情,趕回家換個衣服上班。
我媽已經做好早餐,見我回來皺了皺眉,“你這一宿上哪去了?”我脫下大衣掛到門後邊,“昨晚喝的多了在小豬家睡著了。”她沒說什麼,進廚房盛粥去了。我去廁所洗漱了一下,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我媽已經把菜都端出來了。我坐在椅子上,拿起粥喝了一口,還挺燙的粥碰倒嘴裡的傷口,絲了一聲。我媽抬頭看了我一眼,“你的臉怎麼了?怎麼有些腫?”我摸了摸被林瑭甩了一巴掌的臉,這混蛋下手真狠。只好扯著嘴角對我媽笑,“牙疼,估計牙齦腫了。”我媽疑惑的看了半天,“牙疼腫這麼高?怎麼還有些泛紅啊。”我捂著臉揉了揉,“有點疼我忍不住壓一壓,我待會吃點止疼藥就好了。”我媽點點頭道,“恩,但是你下班路過醫院還是去瞧瞧吧,平時也沒見你有蛀牙和牙疼這毛病啊。”我打了個哈哈,默默的埋頭吃飯。
9點我還在上班的時候,小豬給我打了電話,說是葉臻醒了。我託他買個果籃過去,就不過去探病了。休息的時候我拿了冰塊敷了臉,臉上的腫總歸是消了。
方越讓我下班以後陪他去試穿結婚禮服,順便提提修改意見。我到碰面地點的時候,他已經到了,低著頭髮著短訊,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他抬起頭收起手機衝我笑了笑,“來啦。”我指指他的手錶,“快走吧,2點你還得送我回工作室。”方越挑著眉毛笑了笑,“感覺你比我這個大老闆還忙啊。”我白了他一眼,“你是大老闆當然是折磨手下人幹活好嘛,我是給人折磨的手下人,不仔細著自己的皮哪能行。”他笑笑的搭著我的肩,就往店裡走。
提前預約過了,店員已經把衣服準備好了,方越穿著量身定做的西服走了出來,在我面前站著理了理領帶,“怎麼樣?”我暗想不愧是高階定製,版型做工都沒的說,我點點頭對他說,“如果腦袋換一個就完美了。”方越笑著轉身照全身鏡,細細的側過身子看了確實沒什麼問題,就打算回試衣間換回原先的衣服。我有些驚訝,“這麼快?”他回頭衝我笑道,“某人不是很忙麼。”我尷尬的笑了笑,“說說嘛。你慢慢試,慢慢試……”方越不在意道,“沒大問題就好,試個衣服要那麼久幹嘛。”說罷走進試衣間換衣服。
店員接過方越遞過去的禮服,禮貌的問是否還有要修改的,方越衝我的方向努努嘴,“問他好了。”我忙擺手,“已經很好了。”